掖牢,是整个皇宫最肮脏最昏暗的地方,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空气也很污浊。
而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明明灭灭的灯火将一道纤瘦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楚惜穿着脏兮兮的囚衣坐在枯草上,垂着眸子看着脚下时不时爬过的虫子。
被关进来已经五个时辰了,从天黑到天亮。
手疼的厉害,尤其是环境这么恶劣,她根本睡不着,有时候不小心有了点睡意,又被冻醒。
她突然站了起来,没受伤的那只手扒着栅栏,对着外面看守她的狱卒,道,“给我拿床棉被。”
“棉被?”
那狱卒笑的肚子都疼了,“景王妃—您还以为这是景王府呢!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只是嫌犯,又不是死囚—”楚惜没将他冷嘲热讽的话语听进去,道,“商量一下,你给我拿床棉被,弄点好吃的好喝的,我给你一锭金子—”
虽然狱卒也送了饭过来,但那些饭—弥漫着一股馊味,确定不是喂猪的么。
“景王妃,虽然我长得矮,我也不是傻子,您被关进掖牢之前,身上的东西就被搜完了,还能有金子?”
楚惜:“”
长得矮和脑子不好有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她真是没想到,容渊偏袒苏珍颜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只要苏珍颜一醒来,给她胡乱安上罪名的话。
不,她下手下的那么狠,苏珍颜近期应该醒不了,况且,苏珍颜小产,元气大伤。
“景王妃—你也知道你是谋害皇裔及贵妃娘娘的嫌疑犯啊,还好意思要求这要求那的?”
爽朗中夹杂着阴毒的声音响起,从走廊尽头清晰传来。
楚惜身子狠狠一震,这尼玛,这不是简尚书的声音么。
不过几秒的时间,简尚书便已经走过来,腆着个肚子站在牢门外,笑眯眯的看着她,“景王妃,陛下已经让本尚书审理此案了!”
楚惜没去看他那副贱样,而是一直盯着右侧看,期待能从那儿出现某个她等待的人。
但心里苦涩的很,或许是早就知道他不会来,可还是存着一抹希冀,是啊,她捅了他最爱的女人,他肯定巴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