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间的血流个不停,伤口很深,淡青色的脉络都清晰可见,楚惜疼的直咬牙,腾出一只手从怀间将丝帕拿了出来,简单的将自己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还没等她包扎完,苏珍颜嘴角却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毫不犹豫的将那匕首翻转,轻轻的刺进了自己的小腹处。
虽然苏珍颜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匕首与生俱来便带着可怕的穿击力,只听噗嗤一声,苏珍颜桃红色的衣裳被染的更红,带起的那股血腥味也是越发浓烈。
一开始。
楚惜心还有些乱,可现在,这些血色刺激着她的瞳孔,反而渐渐冷静下来了,悦耳的嗓音透着点森然,“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是算计我的人,另一种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你可真是两样都占绝了。肚子里怀着容渊的种,还天天念念不忘别的男人,也就容渊那老变态能受得了你,要是我,早就将你扔去浸猪笼了。
苏珍颜被楚惜的话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她背靠着桌子,手捂着不停流血的伤口,道,“楚惜—你也就这张嘴厉害。
反正你都快死了,再让你逞一逞口舌之快,也算是本宫给你最后的恩赐。”
可谁知,下一刻,楚惜却抓住了匕柄,红唇掀起的笑意越来越冷,像是从炼狱而来的修罗一般。
“苏珍颜,你他妈是不是觉得你厉害坏了?所有的事都能在你的掌控之中,别人就得沦为你的傀儡,任由你摆布?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楚惜的另一只手还在流血,可楚惜却像是没感觉到疼痛一样,她如寒霜般的眸子直直逼视着苏珍颜。
苏珍颜害怕的想往后退,可,身后便是梨花木桌案,根本就退无可退,明明掌控一切的是她,可为什么—
她竟然生了一抹惧意。
不会,不会的,事情肯定会朝着她预想的发展的。
苏珍颜痛呼了一声,“本宫天不天真也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本宫大喊一声,所有的人都会进来,若是你现在跪地求我,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多活半盏茶的功夫!”
疼痛会让人的神志越加清晰,果然是这个道理,楚惜轻笑道,“求你?我这么讨厌你,还会求你?你能别这么蠢么?
真以为自己一直保持精神出轨就能为所谓的真爱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