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年,容渊为了体现自己的仁义,将宋太妃从冷宫里接了出来,安置在了清雅居。
楚惜只觉呵呵,容渊都这样说了,她难道能拒绝么?她就最烦这些上位者了,明明是权势压人,还偏偏要装作一副通情达理的恶心样。
在楚惜走后,德瑾小心翼翼的抬起步子,迈上台阶,走到容渊身边,道,“陛下,让宋太妃露面,似乎不太好。
毕竟,景王妃是景王爷的女人。”
“德瑾—你以为朕越活越回头了?朕怎么可能让她见到真正的宋太妃。”
容渊寒笑了一声,“颜儿想玩,朕不介意替她安排好一切,更何况,朕也想看看,楚惜在阿深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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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华宫,温暖如春,殿内还散着淡淡的木兰花香,好闻极了。
纤纤玉指将木匣的搭扣打开,从里面拿了一精致的小盒,苏珍颜满面笑意,“太妃—这是颜儿特地命人调制的香肌玉露膏,对疤痕很有效的。”
正当伍良夜思索着要用什么法子将楚惜给带进宫去的时候,又有一个穿着蓝色宫服的太监出现了。
是宫里的掌事公公德瑾,亦是容渊最相信的阉人。
德瑾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老神在在的走了过来,道,“王妃—老奴这儿是陛下刚颁的圣旨,需要老奴宣读么?”
德瑾瞥了一眼伍良夜,暗骂了一句,简直就是没用的东西。
伍良夜平日里横惯了,但德瑾是宫里的老人了,又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他也只能奉承道,“德公公,还好你来了。
奴才—奴才真是愧对陛下,愧对贵妃娘娘,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行了—这些场上话本公公不想听。”德瑾对着楚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王妃—请吧。”
楚惜紧紧攥住了衣袖,宫里的那位大费周章的让她进宫,肯定没什么好事,可若是她不去。
也很棘手。
“要见陛下和贵妃娘娘,本王妃这身衣服不够庄重,本王妃回去换件衣服再同公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