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性,总是会在特定的时机里暴露,之前说的多么大义凛然,现在—就有多么的让人觉得可笑。
楚惜觑了一眼管家,道,“还需要让我重复一遍么?”
管家刚触及到楚惜的视线,立马摇了摇头,连犹豫都没犹豫,道,“不敢不敢!老奴知道该如何做了。”
吩咐完之后,楚惜便转过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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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楚惜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前,手中的勺子不停的搅拌着碗里的汤水,时不时的送一勺到自己口中。
她大概是真的生病了。
无论什么菜到她口中,都没什么味道,和嚼蜡一样的。
“王妃!王爷他回来了!”
随着守在门口的婢女一声呼喊,楚惜立时抬起了头,却又在转瞬间低了下去,她将勺子放好,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我吃好了,收拾吧。”
由于这段日子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吃饭,所以并没有让厨房做很多菜,桌上只有四个菜,可还是剩了一大半。
可见,楚惜根本没吃多少。
连翘虽担忧,但也清楚楚惜的脾气,挥了挥手,示意侍女进来收拾残羹冷炙,而她则是跟着楚惜往外走。
楚惜走的很快,可还是在拐角处撞上了容景深,她面色未改,正欲从他身旁经过,却被男人捉住了手臂。
楚惜语气十分的不好,“干什么。”
她脸色明显冷清清的,透着生人勿近,让男人心头掠过一抹不悦,道,“没看见本王?嗯?”
楚惜不着痕迹的撤回自己的手,朝着男人行礼,“见过王爷。”
语毕,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容景深,阴着脸便要离开,可楚惜想的太过简单,还没走出两步,又一次的被男人贴近。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栏杆同自己之间,楚惜生怕碰着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外。
这样的姿势很危险,若是楚惜一个不留神,便会往后仰倒而摔下去。
但显然,男人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边面色阴沉的问,“楚惜—你非得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
楚惜差不多要笑开,但嘴角的弧度极其凉薄,“我话语里尽是对王爷的崇敬—王爷大概是误会我了,我哪里敢阴阳怪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