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忘了。
她也不过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罢了。
他心头掠过一抹疼惜,就连面部都柔和了些许,走过去,想要将女人从地上抱起来,可楚惜却拍开了他的手。
她轻轻笑了一下,双手撑在地上,腿脚动着,不住的往血泊里退去,这会,雪白的裙裾都被染成了血色。
她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你满意了?”
男人菲薄的唇抿着,蹲下身子,从连翘那拿了一块帕子,抓住楚惜的手,将她根根分明的手指上的血擦拭干净。
血还是黏热的,要想擦去并不难。
楚惜却始终握着拳头,不肯配合,想要抽回手,却又不敌他的力气,道,“你放心,以后—
我做什么事都会问过你的意见。”
她不想再连累别人,不想别人再因为她而死了,这种负罪感就像是牢笼一样,将她圈在一小片天地里,根本无法出去。
男人的动作明显一顿,他以为依照她的性子,得和他大闹一顿,可她很平静,平静的很懂事。
很乖顺。
却又并非是真正的她。
“另一只手。”
楚惜没将手给他,而是从他手中夺过了帕子,低垂眼睑,道,“我自己会擦,不用劳烦王爷。”
说完她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并没有擦拭手上的血,而是拿着帕子往前走。
走着的时候,也不知无意还是故意,松开了手,沾染了血污的帕子也随风飘去,落到了男人脚下。
“王爷,这些尸体如何处理?”刑墨这会已经将剑给收了起来,略显纠结的目光看向容景深。
“好生安葬。”
刑墨:“”
王爷是因为王妃才会改变决定的么?明明这五个人
—
楚惜回屋之后,泡了很久的澡,泡到连水冷了都不自知,手上身上的血已经洗干净了,手指也恢复成了以往的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