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敛起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王爷有什么事么?”
他沉默不言,眼眸似打翻了的墨砚,翻涌着无数的情绪,可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是楚惜看不透的。
但楚惜却又脑补了什么。
他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再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么?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得睡了。”
只不过,楚惜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便被男人扣住了手腕,他的力道真的太大,大的让楚惜手骨都阵阵作痛。
楚惜拧着眉头,不冷不淡的说道,“有什么事就说,没什么事,就出去,我没什么兴趣和你猜哑谜。”
她的态度不可谓敷衍与傲慢。
男人阴沉着脸垂眸看向她,“地牢的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没什么关系,我看他挺可怜挺无辜的,就将他给放了啊,有什么不”单音节的对字还没从喉咙里溢出来,便被骨节传来的痛意所湮灭。
男人只是极其轻蔑的瞥了苏青木一眼,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讽刺意味十足。
“顾世子都不着急,你是他老子,替他急?”
苏青木腿一软,差点被城楼上的风给吹下去。
明明冷的很,可他却出了一层细密的虚汗,磕磕巴巴道,“王爷……王爷您真爱开玩笑。”
“王爷!王爷不好了!”
随着钝重的脚步声传来,秦风几乎是风一般的跑了过来,也没顾及到此刻顾凌尘和苏青木在场,着急道,“王爷,那犯人他被人救走了!”
眼瞧着自家王爷眼角掠过一抹寒意,秦风腿肚子都酸了,直打哆嗦,道,“这事—应当是有人里应外合吧。”
不用秦风说,容景深心里也已经有了确定的人选。
薄唇抿成一线,男人几乎没有犹豫,便转身下了台阶,身影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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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深回府的时候,楚惜正在屋里逗着猪头肉。
连翘的手很巧,竟然给猪头肉做了件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