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楚惜耳中,完全变了另一番味道。
呵呵哒,这男人又在嫌弃她一贫如洗了,楚惜撇过脸,没说话,但面色显然凉了下去。
而南无月也在众人的挤兑中,灰溜溜的同随从离开了。
长安,让这个从一出生就是众星捧月的男人第一次尝到了狠狠的挫败感,他只想着赶紧将父亲交代的事情给办完,而后,便永远离开长安。
出了望江楼,男人抱着她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将女人往软褥上一扔,便下了马车,对刑墨吩咐道,“送王妃回府。”
数不清是第几次被他这般扔了。
楚惜这会更难受了,立马扶着软皮车壁从褥子上爬了起来,撩开厚厚的窗帘,不悦的看向男人,道,“我不要回去。”
既然她回去他就不想回王府,那她就在外面浪好了,也懒得他每日都那么晚回来。
女人的话语坚定,让往前走着的男人蓦然停住步子,他幽幽的转过身,风吹得他袍角飞扬,就连唇角弧度都收敛了许多,“楚惜—你的意思是你想和白婧瑶那女人厮混?”
楚惜瘪着小嘴,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双手扒拉着窗沿,清冷的嗓音若叮咚的冷泉,“我觉得王府闷,想出来走走,也不行么?”
“不行。”
男人的话亦是强硬到毋庸置疑的。
楚惜拔高了声调,“虽说我嫁给你了,但你并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既然明白自己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就该做你该做的事—在王府里好好呆着。”容景深凝眉看向握紧马儿缰绳的刑墨,再一次重复道,“送王妃回府。”
说完,不等刑墨的回答,男人便已转过身离去了。
等到连翘上马车之后,刑墨抽打着马匹,马车的车轱辘滚动了起来,扬长而去。
楚惜这会倒是没有跪在褥子上看着外面了,还是略显失落的坐着,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表情确实是越来越沮丧了。
连翘轻声安慰她,“小姐—王爷他让您回去应该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楚惜笑起来,明媚如冬日暖阳,可带着几分说不清的落寞,道,“是啊,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
可他却选择不将背后的理由告诉她。
难道,他娶她还真的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说他是个死基佬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