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容景深知道她做出这样的事,后果会是什么样的?是将她给休弃,还是将她杀了?
可是—她不忍看着傅轻染受顾凌尘的折磨。
无论是什么后果,她都会承担的。
吱嘎。
门被开了下来,楚惜没回头,道,“连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应楚惜的只有关门以及落上门栓的声音。
楚惜意识到不对,猛然回过身,却看见了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是容墨痕。
“你来做什么?”
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华贵长袍,双手从袖口处探出来,在看见楚惜那张倾世容颜之时,只觉心神都被迷惑住了。
除却身材的问题不说。
这张脸,真的太美太美,美的让周遭一切都退却颜色,只能沦为楚惜的陪衬。
这两年这种冷血的话听多了,傅轻染早已习惯,此刻,也没有过多委屈的情绪产生,有的只是淡定从容。
早就知道他是什么脾性,再和他过多计较也不过只是庸人自扰。
她蛮横的掰开他的手,更加坚定了将孩子打掉的心思,不咸不淡的开腔,道,“我要回去了,世子慢慢欣赏风景吧。”
她手从自己手中抽离之时,顾凌尘有一种怅然所失之感,只觉得她的手温度恰恰适宜,陡然间没了,不免有些失落。
“楚惜现在已经醒了,没什么事,你不必忧心。”
他以为白日里她身体不适是因为知道楚惜掉入湖中这事。
谁知女人的嗓音更凉了,“哦,我知道了。”她脚步更是没有停下,径自往屋里走过去。
—
十日后,将军府。
“小姐,您明日穿上嫁衣定然是长安城最美的新娘子!”
挂在木架上的正是灼灼如华的嫁衣,红的耀眼,嫁衣上用金丝勾勒着朵朵并蒂莲,象征着高贵与美好。
腰间亦是同色的腰带,上面还镶嵌着淡色的珍珠。
自然,用的衣料也是极为上乘的。
楚惜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明日是她嫁到王府的日子,也是她和白婧瑶约定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