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染松开巧竹,面无表情道,“能有什么事?我到哪都有人盯着我,发生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
他走过去,猛然扣住她的手腕,“本世子听下人说,你身体不适,找大夫来瞧了?”
“是啊。”傅轻染知道所有的事都瞒不住他,心无旁骛的承认了,她很讨厌他这样捏着她,不疼。
却有一种被掌控的感觉。
这种感觉莫名让她厌恶。
“大夫怎么说?”
他话语中夹杂着担忧,却让傅轻染觉得郁烦极了,道,“大夫说我这是心病—怎么着,顾世子想治好我这个病?”
星光将女人眼底交织的恼与恨照的清清楚楚,心底烦闷极了。他自然知道这女人在说些什么,可他莫名的觉得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抬手将她肩上的落叶拂去,其实在外人看来,应当算是很亲密的动作。
“旁人得了更严重的病都好好活着,你不过是心病而已,治与不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并不全是—”他将楚惜抱了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过去,将女人放到褥子上之后,他轻吻了一下女人的额角,道,“他自从娶了傅轻染之后,脑子就有点不大正常。”
楚惜还是勾着男人的脖子,道,“你好歹也和他是多年的兄弟情,你说他智障良心不会疼么?”
“本王说的是事实。”他喉头滚了滚,道,“更何况,女人和兄弟之间,必然要有取舍。”
楚惜:“”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见色忘义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来着。
—
夜风凉的厉害,巧竹为傅轻染披上了一件红色斗篷,道,“世子妃,外面太冷了,您身子不好,不若先回屋休息吧。”
傅轻染走的很慢,鞋子踩在枯叶上,发出簌簌的响声,手中正抱着一个暖炉,可暖炉再冷。
她的心仍是凉的。
耳边回荡着的是大夫的话,“世子妃,恭喜,您有喜了”
后来大夫说了什么,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