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耳边回荡着的只有暗卫的话,就连伍良夜在他身后的大喊声也被他尽数忽略。
伍良夜急忙撒着腿跑到他前面,企图想要拦住他,跑的太快,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爷!陛下宣您进宫呢!
您这是想要抗旨不成?
您可知抗旨是多大的罪名!”
伍良夜以为自己威胁的话语能够让男人改变心意,可他根本没想到,容景深连步子都没停,反而走的更快了。
伍良夜实在是跑不动了,因为容景深已经抛下了众随从,也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翻身上马。
啪!
狠厉的鞭子声,马儿嘶鸣一声,驮着背上的男人快速疾行!灰尘弥散在空气中,不一会,便驶离了众人的视线。
伍良夜跺跺脚,吃了一嘴的灰尘,气急败坏道,“反了,真是反了!”
到底楚惜有多重要?连陛下的传召都可以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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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深回到王府的时候,楚惜已经被救上来了,只是长时间泡在冰冷的湖水中,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床上的女人陷入了沉睡之中,巴掌大的小脸褪去了血色,比纸的颜色还要白,看上去,可怜极了。
王府的暗卫此时尽数跪在楚惜屋子外面,大概有八个人浑身都是湿淋淋的,不停的往下滴水。
庆幸只是初冬,还没有到达滴水成冰的地步。
容景深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可他连和这些人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一脚踹开了屋门,快步走了进去。
一贯的冷静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焦怒。
干净修长的手攥住大夫的衣襟,将大夫整个人提了起来,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几分,冻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瑟瑟发抖。
“说,楚惜如何了?”
那大夫个子并不高,双腿不停的晃动着,可却始终够不到地面,惊惶道,“王爷!您您先将小的放下来可好?”
“本王没什么耐心—你若是浪费本王的时间,本王便让人将你扔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