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男人累极了,不一会,傅轻染便听到了男人匀和的呼吸声。
她指节用力的拽着被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
翌日。
楚惜还没睡醒,便被人从床上挖了出来,彼时的她神志还迷迷糊糊的,可刚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整个人一激灵,立马就睁开了眼。
第一反应便是
怎么身上这么冷啊。
目光陡然落到了地上的一堆碎布上,她连忙双手环胸,钻到了被子里,待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之后,微微张了张口,道,“你干嘛啊!”
语调带着起床气,听起来却娇娇软软的。
容景深将挡着她脸蛋的头发给捋开,眉眼如山水墨画般清隽,低声沉吟,“楚惜—你爹来了。”
楚惜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男人直接将放在桌上的衣裳扔给了她,好笑道,“用不着这么紧张—本王已经向你爹解释过了。”
楚惜顿时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小脸又揪住了,犹疑问道,“王爷,您是如何解释的?”
“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大半夜跑到未来夫婿家里”他嘴角漾开一抹邪肆之色,道,“还能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楚惜刚醒,脑子还有些木木的,好半会才反应过来,脸颊也染上了酡红色,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他妈的!
她的一世英名啊!难不成都毁在他身上了!
“本王是不是胡说八道”他欲言又止,眸光落在女人犹如天鹅般纤细好看的脖颈之上,道,“楚惜,你心里不清楚么?”
楚惜真是想弄死他,可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也不敢出被窝,只能吞下这口怒气,道,“我要穿衣服了,你先出去。”
“楚惜,看一次和看几次有区别?”
他好整以暇的问她。
楚惜心里那个窝火的,都要接近暴走了,小手也因为用力而骨节阵阵泛白,恼道,“你出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