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安?”
烛光中,乐柠对上贺晋荣的目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避开,声音有点迟疑:“真的有求婚吗?”
“哦”贺晋荣恍然大悟,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原来你在期待这个。”
“我才没有,其实我觉得也不用搞这些的,太麻烦了。”
“你很期待不是吗?”贺晋荣反问,坐姿笔挺,却并不显僵硬,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我知道,我们结婚时很多事情都太仓促,说来我也没有正式求婚,正好这次补上。”
乐柠微怔,她思来想去不安许久,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所以,贺晋荣是觉得当初结婚没有求婚所以想补上,而不是察觉到她并非原主,所以想补上求婚吗?
乐柠松了口气。
“当然也就这一次。”
“不会有下次了!”乐柠立刻说。
贺晋荣又是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状似苦恼说:“不然下次你想重新举行婚礼,那我可真是要伤透脑筋了。”
乐柠脸色绯红,觉得自己现在在贺晋荣眼里没准成了一个作天作地的女人。
却又听贺晋荣数着:“这婚礼总要全套,拍结婚照,请上亲朋好友,唔,已经请过一次了,没准别人还以为我这是借机收钱。”
“贺晋荣!”乐柠恼羞成怒。
“在。”
乐柠恼羞成怒的话说不出口了,但想到了别的,她抿了一口酒:“原来你刚才真的准备求婚去了啊?所以戒指在哪里呢?汤里?甜品?还是在手上?”
见贺晋荣吃瘪,乐柠满意了,转移话题说:“嗯,这里的食物味道真不错。”
一顿饭吃饭,乐柠也没有看到戒指,心里不由得怀疑贺晋荣是不是没准备。可贺晋荣刚才特意出去了一会,应该是有准备的啊。
正想着,一名侍应生送来一份甜品,笑着说:“这是赠送的甜品。”
乐柠看向贺晋荣,他只是平静的看着,不说话,乐柠吃了口甜品,汤匙在甜品中搅动着,果然找到戒指。
戒面很细一圈,上面镶嵌着一颗钻石,对比婚戒来说,这颗钻石实在小得可怜。但乐柠也知道,那枚婚戒价值千万,钻石当然是大的。
乐柠举着戒指,笑眯眯的吐槽:“藏甜品里,贺先生你的招式好老土啊!”
被吐槽了的贺晋荣也不生气,浅笑着拿过戒指,无奈摇头:“你早说想要求婚仪式,我也不至于只能把戒指藏在甜品里。”
乐柠伸出右手,上下摇了两下:“啧啧,贺先生,请注意言辞,你现在是求婚的人,而我,是被求婚的一方。”
她这样子,看着颇有几分得意洋洋,却又恰到好处,贺晋荣将戒指擦干净,半跪着乐柠身前,拉过她的手指说:“乐小姐,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此时侍应生都已经退走,餐厅里只有贺晋荣和乐柠两人,音乐流淌中,烛光辉映下。
乐柠看着半跪在地,直视着她的贺晋荣,心里生出了一种……一种很奇妙的感情。
在三个月前,她刚穿来的时候,她绝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她以为自己会和贺晋荣相敬如宾,最终分道扬镳。
可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三个月后,她坐在这里接受着贺晋荣的求婚。
乐柠难以保持刚才玩笑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归于平静,她眼中有泪光闪烁。
这个时候,乐柠没有问什么“你爱我吗”之类的话,而是笑着点头:“好。”
她穿来的时机不是那么恰当,她和贺晋荣之间的关系进展不是传统恋人从暧昧到结婚,他们之间所面临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简单。
但乐柠相信贺晋荣蹭说过的话。
他会努力去爱她。
同样的,她也会努力去爱他。
这就够了。
第六十四章:
今天对乐柠来说,是很奇妙的一天。
昨晚她醉得一塌糊涂,醒来时身上只穿着内衣裤。
上午她和俞睿关系破冰上热搜,黑子在她微博下面发各种绿帽图,甚至于贺晋荣都发了草原图片过来。
下午贺晋荣来接机,她第一次去贺氏,见到了原著中的大boss。
然后是晚上,贺晋荣向她求婚。
再是现在,她靠在酒店的墙壁上,承受着贺晋荣的亲吻,脑袋晕成浆糊,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她下午就说要戒酒,但这话说了不到一天,晚上就破功了。
气氛太好,在贺晋荣的诱哄下,乐柠忍不住喝了点酒,没有醉倒不省人事,但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双手搂着贺晋荣的脖子,借着贺晋荣保持平衡,不然下一秒她就可能跌倒在地。
室内温度很高,两人的体温更高,呼吸声交缠到一起,衣服一件一件掉落。
最后一件内衣被解开,乐柠贴着有点冰凉的墙壁,“嘶”了一声。下一秒,贺晋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去洗澡。”
乐柠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人已经被他带着往浴室去了。
两人跌跌撞撞到了浴室,乐柠贴着浴室墙壁,声音轻轻的:“我冷……”
水声淅淅沥沥,贺晋荣抱着乐柠站在热水下方,两人很快被打湿,头发、脸颊、身上,全部都是水。
两人拥吻着,乐柠渐渐难以支撑,双手将贺晋荣攀得更紧,腿也不自主勾住贺晋荣的腿。
这是清醒时的乐柠绝对不会有的动作,在这种事上,她总是有点羞涩保守,贺晋荣有心想解锁新姿势,却总被乐柠拒绝。而且第二天醒来时乐柠总会不好意思,只是她总会假装没事。
因为醉酒,她有了平时没有的大胆,脑子慢了半拍,贺晋荣说什么就是什么。
乐柠整个人依靠着贺晋荣的力量站立着,两人贴得更近,他的身体滚烫的,混合着热水,将乐柠也烧了起来。
她双手渐渐松开,在贺晋荣背上摸索上,想寻求个解脱。
“晋荣……晋荣……”她一声声喊着,喘息声渐大。
“叫我干什么?”
“晋荣……”乐柠也不知道叫他干什么,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名字,“我……好难受。”
她低低的啜泣起来,脸色绯红,泪水混在热水中,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贺晋荣却起了坏心眼,咬着她的耳朵问:“你求求我。”
乐柠顺从的说:“求你……”
“求我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