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当弃妇变成豪门贵太太

话说出口却是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若不是他亲身遭遇这一切,他怎么会想到她那纤细的、仿佛不费吹飞之力便能折断的手臂竟藏着这般力量。

“可笑至极,此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天下人都会嘲笑我大延军队软弱无能,还不如一个女子!”李承祈嗤笑,“夏西琼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娇弱公主,竟能将你一个力能扛鼎的七尺壮汉扯倒在地。”

蒋英见李承祈不愿相信自己,大惊失色前挪了一步,凄声道:“殿下,您一定要相信属下啊!属下说的都是千真万确!”

“蒋英,你真是太让孤失望了。”李承祈眼眸转冷。

他背负着手转身过去沉声道:“来人,蒋英屡犯军纪,欺上瞒下,以军法杖毙处置!”

一旁将士走上前将蒋英从地上扣押了起来。

蒋英脸色惨败,匍匐在地上挣扎着不肯走,沉声道:“殿下,属下没有做!属下真的没有做过……”

他在军中一向以气力为名,几个将士都未能将他从地上押起。

李承祈蹙起眉头,剩下的将士忙快步走了上前直接将蒋英从地上抬了起来。

蒋英绝望地凄声叫喊,李承祈却是未有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精致的香囊从他的胸口滑落至地。

一股子甜腻香味突地弥漫开来。

蒋英一怔,这味道就是他在华西宫时闻到的。

联想到身上不停翻涌的热潮,他突然恍然大悟,“殿下怪不得属下会暂时被那妖女迷住,这香味有迷情之效!这与我在华西宫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夏西琼必定是不小心将这香囊掉落在属下身上,这就是她害属下的证据啊,殿下!”

李承祈抬手示意将士将他放了下来,自己则亲自走到了他的面前捡起香囊在鼻尖轻嗅。

没过一会儿心头开始热了起来,眼前的视线也朦胧起来。

李承祈微蹙着眉头,吩咐手下唤来军医。

随军的太医拿出剪刀剪开香囊的一侧,将香料倾倒下来仔细翻弄。

随即他脸色一变揖手道:“回禀殿下,这香囊中装有的香料奇箐有迷幻和迷情之药效,这奇箐虽有神奇的效用,味道确实古怪所以极为好分辨,但是这香囊中用大量月麟香加以掩盖,故蒋英将军未曾察觉。”

蒋英接过香囊翻看,眼尖看见角落上绣有一个娟秀的“琼”。

他勃然大怒,“果然是她,该死的夏西琼竟然用这般粗鄙的法子害属下!”

蒋英转身将香囊献于李承祈,揖手行礼沉声道:“属下平白无故遭受蒙冤,还请殿下为属下做主!”

李承祈接过香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琼”字。

他心下一沉面上却是无过多表情。

李承祈不相信夏西琼会害蒋英,可是这香囊是怎么一回事?

“拜见太子殿下!和安公主方才醒了,现如今正闹着自尽!殿下要不要去看一样?”一个华西宫侍卫快步踏进殿内躬身禀报着。

蒋英恨地牙痒痒,“她设计陷害别人,竟还有脸闹自尽!还请殿下交于属下处置,这种蛊惑人心的祸水实在留不得,殿下。”

李承祈将香囊攒紧于手心,瞥了他一眼,“别这么着急,事情还未盖棺定论。”

蒋英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抬眼瞧李承祈,“殿下难道还不肯信属下吗?”

他不等李承祈回答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属下这就当着太子殿下找她对峙,如今认证物证具在,看她还能怎么狡辩。”

李承祈踏进华西宫时,夏西琼正蜷缩成一团在床上抽泣。

听见动静夏西琼抬眼看去,瞧见李承祈和蒋英。

她害怕地全身一颤,不停地往后缩着,尖声道:“滚出去!”

“你构陷我于不义,你竟还在这边装……”蒋英快步向前怒声指责道。

“蒋英,回来!”李承祈沉声叫道,“你吓着她了。”

蒋英有些委屈,瞪了眼床上的夏西琼方不情不愿地站回了李承祈身后。

夏西琼抹了一把泪,冷声道:“你们出去,我不想见你们。”

蒋英冷哼一声,“出去可以,不过还请和安公主解释一下,为何您的香囊内竟会装有迷幻迷情的奇箐?”

“奇箐……你在说什么?”夏西琼抬眼瞧他,还带着泪的美眸中却是意外和茫然。

“公主香囊中的东西,公主居然不知晓?真是好笑至极!你拿那奇箐构陷与我……”蒋英怒声道。

夏西琼突地出声,扬声反问道:“我构陷于你?呵,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竟贼喊追贼之人。大延的男人难道都像蒋英将军这般敢做不敢当的吗!”

她不怒反笑,声音带着三分薄凉和讽刺,“原来蒋英将军私闯华西宫,轻薄于我都是出自我的构陷。”

她轻笑了起来,“我竟没看出来我有这般的本事……”

蒋英瞧着她这般模样,将手中的残破香囊扔至到夏西琼身旁,“虽我私闯华西宫在先,可以构陷我确实真!你欲以美色勾引我,但是担心无法引我上当,所以特地将带有奇箐的香囊放在身上,特来构陷我。如今物证在此,你这个毒妇还有何话可说!”

小天使请补齐订阅哦~达到订阅却看不了的麻烦清下缓存哦总归已经得罪皇后了,她便不再惧怕这次。

见着走不成,妍宛忙快步跟上皇后随即笑着对冯钰道:“太子妃什么话?奴婢只是刚刚不小心扭了下脚。”

冯钰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那便好,妍宛姑姑可要跟紧了皇后娘娘好生照顾才是。”

见着冯钰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皇后心中的怒气翻滚,随即却是转了个念头按捺住怒火。

她确实是属意于夏西琼没错,以太子如今对夏西琼的宠爱,日后必定会以皇后之位赠之。

只是虽夏西琼容貌风度皆是上乘,但她的出身是永远改不了的。

皇后冲妍宛微微摇了下头,决意不再阻止。

众人走至夏西琼厢房的院外。

厢房出奇的僻静,院外侍奉的婢女如怜喜所言都已被提前调离,独留主厢房一盏悠悠的光。

冯钰满意地吩咐身边的众宫女将厢房团团包住,切不可让任何人逃了出去。

不等冯钰示意,翎儿便先行到了主厢房敲起门。

然而门内却是一点回应皆无。

冯钰得意染上眉梢,侧头对着皇后道:“奇怪,夏侧妃应当在厢房内养病,怎么敲门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呢。”

皇后淡淡瞥过冯钰一眼心中暗嘲,这丫头做坏事便要将所有的心机写在脸上,当真是太浮躁了些。

果然如当初所料一般,难登大雅之堂。

“莫不是夏侧妃晕在了里面,半天没个回应。”静妃上前出声道。

“就是,要是夏侧妃病成这样可就糟了,翎儿还不快叫人把门顶开。”冯钰忙装作关切地道。

皇后抿着唇冷言旁观她们的一唱一和,眼中却是带有深意地看着门内烛火摇曳。

外面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屋里突然传来些许混乱的声音,甚至有桌椅倒地的重响声。

冯钰眸中闪过一丝得意,赶忙拍了拍门高声道:“妹妹,你在里面吗?是病的太严重了吗?怎么也不传个医女来瞧瞧。”

随即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夏西琼的声音轻轻地在门内响起,“外面是什么人?”

冯钰上前几步,与夏西琼隔着一道门板扬声道:“西琼妹妹,是姐姐我呀。我听说妹妹身体不适,特地和皇后娘娘一道来探望呢。”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将门打开。

夏西琼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她发髻微微散乱简单地披着外衣,见到众人站在厢房外显示露出了些许慌张的神情,随即忙有礼有节地福身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众位妃嫔、太子妃。”

行礼完方将目光落于冯钰身上,“姐姐特意来看望妹妹,这份心思实为让妹妹感动得紧。”

“既然感动怎么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是打算在风口处和我们闲聊吗?”冯钰一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觉得厌弃。

夏西琼拿这幅样子狐媚太子便也算了,如今太子不在还装出这副模样,真当是让人讨厌的紧!

“妹妹身染风寒,屋内全是病气,怕污了各位娘娘的凤体。”夏西琼微蹙了下眉方有些为难道。

“姐姐怎会嫌弃妹妹你呢。”冯钰虚情假意地道。

“如今皇上重病,各位娘娘应当仔细保护着身子,断不可被妾身连累才是。”

见着夏西琼执意不肯让人入内,冯钰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倒便不和她扯这姐妹情深冷声道:“妹妹如此这般莫不是在隐瞒着什么?”

此话一出,夏西琼原本不好的脸色更是沉了下,她明艳的脸颊瞬间恢复严肃沉声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密报妹妹的房间进了男人,如此污了妹妹的清誉,姐姐自然得帮妹妹消除不是?”冯钰见着夏西琼脸色难堪,心中更是得意,愈加咄咄逼人起来。

夏西琼抵住门,漂亮的眸子微眯带着危险的光,“太子妃如此说,可有证据?”

“进去看看不就一切清除明了?”冯钰骄傲地微扬了眉梢,神情尽是笃定。

冯钰不待她解释,毫不客气地将半开合的门完全推开率先走了进去,

她上下打量了几眼随即摆了摆手,身后的婢女鱼贯而入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

夏西琼脸色一变,蹙起眉秀眉厉声斥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冯钰满意地打量着夏西琼惊慌失措的神情,得意道:“妹妹若是心怀坦荡,姐姐便是查了也无妨?妹妹如此慌张,倒想真有些什么。”

冯钰的话音刚落,翎儿猛地打开一个衣柜,一个高大的男人瞬间从衣柜中跌了出来。

霎时间,众人的眼光凝聚在屋内跌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穿着青色粗布衣裳,倒地的时候磕到了青石板上,撞出了不小的声音。

他“哎哟”一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嫔妃一时间不知晓要如何,便索性呆愣地立在了原地。

夏西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眼瞥过冯钰。

冯钰按捺住心中的痛快,眸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问道:“姐姐不过是猜测了下,没想到妹妹房中怎么会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