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大方的说了句,其实我有意要让二叔卖她一个人情,让她欠的越多就越不好反水!
二叔要在赌厅里带人做事就必须要立威。立威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带人赚取足够的利益,一种是给予足够的利益!
“谢谢。”
“蛋姐去忙吧,今晚生意看起来不错,还要蛋姐多操心。”
现在我不能让蛋姐太快把欠账还完,我不能给她支钱。因为手中没有了绳子鸟儿就可能会飞走。
蛋姐点点头转身去招呼客人,我摸出一支香烟点燃,静静的看着赌厅里来来往往的人。
眼前这些来到赌厅的人。在我看来都是送钱的财神,因为我这里和别人的不一样,赌台是有鬼的。
现在我还没有能力做到完全凭借概率赚钱,只有拥有足够庞大的赌客基数和雄厚的资金,才能在狭义上做到公平。
俗话说店大欺客,可有些时候店大相对来说更有保障。各有利弊的事……
“这是谁的赌厅?是不是杀猪佬的赌厅?”突然赌厅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个女人。
“这是白老板的赌厅,请进请进。”门口保安招呼一句。蛋姐听到声音立刻快步走过去。
“什么白老板?谁敢在我面前自称老板?”话音刚落一个女人走进赌厅。
这女人五十多岁浓妆艳抹,一身红裙还烫着头,吊眼狮鼻大脸盘……一看就让人浑身哆嗦。
“哎呀真是稀客啊,稀客啊!快快请进。”蛋姐欢天喜地的迎接,看上去好像是认识这个女人的样子。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大脸盘女人疑惑的问了句,俨然不认识蛋姐。
“一回生两回熟,我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倍感亲切啊!”蛋姐上前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连拉带拽的就往里迎客。
好像大脸盘女人并不介意的样子,扭着肥胖的身体走进来,我看着都替她脚下那双高跟鞋担心,好像随时都能断裂……
这老女人一手的珠宝戒指,手腕上戴着玉镯子,脖子里挂着珍珠项链俨然是一副暴发户的标准配置。
可她手里竟然还拿着香奈儿的手提包,走过去飘着一路的花香……让人全身忍不住的恶寒!
老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穿西服的家伙,一看就是司机或者保镖之类的,可谓是谱大!
“厂长最近来你们这里了吗?”老女人坐下就摆出了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皮都快翻到了天花板上。
“厂长没来呀,您就是厂长夫人吧?”蛋姐笑着恭维一句,我原本以为是来了个大赌客……感情原来是来了个找男人的!
眼前的赌厅是我一手苦心经营起来,其中少不了所有人的帮忙,更少不了所有人的付出!
我的原则是照顾好所有的朋友,让所有人都有一个落脚点,如果让我赌上这一切去维护内心原则,我扪心自问做不到……
大兵和虎贲都在这里,小克他们在星辰别墅……如果没有赌厅的利益支撑,所有人该如何在小勐拉立足安家?
难道我要带着人重新去闯江湖?难道我要带着所有人重新去过飘忽不定的生活?
这一刻我陷入了沉默当中,内心的原则和感情产生冲突。对我来说,我知道原则赢不了感情……
时间和利益换取生存空间,可以换来我们羽翼丰满的时候。可以换来我们的立足之地……
也许二叔说的没错,如果没有拜山那我们两个月也坚持不下去,白狗的例子就活生生的摆在眼前。
我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心里明白了许多,内心也经历了一次蜕变与成长。
今天让我明白什么是不得已为之,让我明白什么是合作共存,更让我明白什么是选择大于坚持!
我拿出电话打给二叔,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气的吐血,但我更怕他寒了心。
“喂?什么事!”二叔的语气还是那么严肃。估计这会他还在气头上。
“二叔你在哪呢?”我嬉皮笑脸的问了句,故意让气氛缓和下来。
“我约了沙朗去做足疗,咋了?”
“合作的事情就麻烦二叔操心了,需要多少钱就从赌厅拿,以后咱们还得去山沟里盖小学呢!”
我调侃了一句,不声不响答应和杀猪佬合作的事情,二叔是明白人一听就懂。
“傻小子,没想到开窍挺快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想明白的……先不说了,老子去足疗放松放松。”
说完二叔挂断了电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他还是一心为我的二叔。
我收起电话长长松了口气,我二叔就这个熊样子,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说,非得让我自己去琢磨。
从小到大二叔就一直这样,不知道坑了我多少次,哪怕明知道是坑非得让我自己跳进去,让我尝尝跳坑是什么滋味……
人只有自己摔疼了才知道害怕。人只有自己失败了才知道其中滋味,此刻我的内心豁然开朗!
“明先生,老肥的人过来了。”蛋姐凑过来说了句。顺手指了指赌厅门口。
“老肥?”我心说不是那个高利贷吗?他的人来做什么?想来合作寻找金主?
“蛋姐。”来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纹龙画虎标准社会人的打扮,门口还有两个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