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抽着烟,华姨笑盈盈的走过来,看了看手表笑着问:“怎么没去休息,是不是米姐去找你了,”
想了想之后我摇了摇头,狐媚子的事我可不敢说出来,以后见了只能躲远一点,说不定她就是金爷的小老婆,让人误会之后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小枷锁,听华姨一句劝,既来之则安之,别把自己搞的那么沉重,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少操心,以后不如你叫小苹果或小香蕉吧”
我当场虎躯一震心里无语了,没等我说什么千心云直奔我而来,华姨见状立刻离开,我想她肯定是替别人传话,
先不说我以前并不认识她,而且她也没有理由管我叫什么名字,也许在别人看来枷锁这个名字有些沉重,但在赌船上我情愿束缚自己的灵魂,把单纯善良的熊三明留给外面的世界
千心云上来就是质问:“你刚才是不是看破了,你知道那个戴眼镜的怎么作弊对吗,”
我抽了口烟慢慢回答:“不知道啊,我哪知道戴眼镜的是谁,我就看了会热闹”
“放屁,那你为什么站着看了两个多小时没动,,”
“啊,我不知道啊你不也一直在看么,”我没好声好气的说了句,对于没有礼貌的人,我一向都没有好脸色,
她气的狠狠白了我一眼,转而坐在我身边,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小声说:“我知道你一定看出来了,不然你不会离开的,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抓千的钱全归你,”
“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管她相不相信,我是绝对不会说什么的,管好自己的嘴才能少惹麻烦,
她的脸色有些复杂,好像是在和谁较劲一样,过了半天一字一句的说:“只要你告诉我,我让你睡一次怎么样,”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的翻白眼,她又来这一套,怎么赌船上的女人都这么奔放呢,也许社会和学校不一样,可是差距未免太大,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
“真不知道,”丢下一句话我脚底抹油立刻开溜,她站起来冲着我说:“难道你连钱都不想要吗,”
我头也不会的离开,虽然听到奖金很诱人,我也很需要钱帮二叔分担巨债,可我知道一旦揭穿后果肯定会出人命
千心云和狐媚子脸色阴沉不定,看起来已经有些着急,明明感觉到对方不对劲,却总是发现不了其中的奥秘
可我已经发现她的作弊手法,也知道她的脸上为什么总是流汗,因为她是在给扑克牌挂花,
以前二叔交教手法的时候说过,挂花和下焊两种说法都是给牌做记号,目的都相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方法不同,
挂花是在牌上涂抹药水或者增加东西做记号,不破坏扑克,下焊则是直接在牌面上做记号,用指甲和戒指之类的破坏扑克,留下浅浅的印记,
但凡事都有例外,下焊中的飞焊手法是给对手牌面做标记,就不用破坏扑克,其他的暂不列举
挂花的好处是不易被别人发现但容易模糊掉,而下焊正好相反,印记清晰但也容易被别人发现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妹子在脸上涂了什么东西,但她每次习惯性的擦汗却只是两个手指轻轻滑过额头,然后会和大拇指捻错一下,她每次看牌搓牌的时候,都是在给扑克挂花做记号,
尤其是看到她捻错扑克牌边角的时候,我更能确定她是在给扑克挂花,看似平常无心的动作,却每次都会出现,甚至一度让我以为她的动作很干净,每次都区别不大,
可谁能想到,她每次都是在给扑克挂花呢,
一个动作保持的时间久了,会让人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反而集中精力寻找她手上的多余动作,此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千心云为什么抓不到她的作弊,因为她一直都在作弊,
我不知道她挂花留下的记号怎么区分,也不知道每种记号代表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她是用这个来作弊,她脸上涂的东西,一定是一种油性物质,阻碍毛孔透气所以总是流汗,
她带着的框眼镜,应该是某种光学眼镜,能够看到扑克背面的油性物质,就算被别人抓到,她也可以推脱说是化妆品不小心沾到,
毕竟每种挂花代表的意思不同,除了她之外别人根本看不懂,或是某种花色,或是某种点数,可她是如何做到超过概率作弊的呢,
发牌荷官每次发牌之前都会重新洗牌,在洗牌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发出去的牌是什么,除非荷官有心作弊,否则她不可能赢到这么多钱
等等,难道是正在发牌的这个年轻荷官,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在发牌上面做手脚,而且他也带着一副框眼镜,难道是能看到扑克背面挂花的眼镜,
我的心开始紧张起来,感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像是慢慢走进了一个局,一个早已被人精心设计好的迷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