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卷听着就是一怔,没说什么。
因为他除了没听明白慕容听雨到底想说的是什么意思以外,他还看见了一件事。
玄天十九剑!
好久没有看见这种剑法了,心里是无比的兴奋和苦涩。
有这样两种不同的心境都是因为一个人。
高晓川!
慕容听雨出剑了,紫衣的人,紫色的剑。
弹指刹那间,剑已到。
黄卷没有躲,他也不能躲,也不想躲。
……
钱塘楼的屋脊之上,鹿荫派出跟踪黄卷的蓝衣汉子在没来得及吭声的情况下就被人给拧断了脖子。
下手的自然就是王智然。
但是就在王智然已经走出离钱塘楼几十丈的时候,就发现被人给尾随了好一阵子了,而且不是一个人。
王智然顿时疾奔脚步,然后跃上一株大柳树后停下脚步,反身出手。
但是她打出去的掌风碰到身后几丈外的那个人就像泥牛入海一样,全无动静了。
只听见她身后尾随她的人笑着说道:“全然不顾身后是何人,离几丈就敢隔空发掌,真不愧是‘蝴蝶公子’啊!艺高人胆大。”
王智然听完这个声音,心中顿时大吃一惊。
应该说她已经到了心惊肉跳的程度。
但是王智然没有慌,还是强作镇定的说道:“没想到你已经来了,真快啊!”
那个人说道:“没什么快不快的。老夫今天不杀你,杀了你黄卷会方寸大乱的。呵呵,你走吧。”
王智然只是冷哼了一句,就跃身消失在夜空里。
风很大,也很冷。
吹在脸上像刀。
这些刀不光吹在王智然的脸上,还有心里。
因为她曾经领教过一次刚才那个人的恐怖。
尾随王智然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人对刚才和王智然交手一招的那个人说道:“放她回去会不会打草惊蛇?黄卷就会知道你已经到了杭州。”
刚才那个人说道:“老夫就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我到了杭州,让杭州在开武林大会之前气氛再紧张一些。”
年轻一点的人接着说道:“当初放了司马秀和雷田他们真是不明智,要是把他们都杀了或是扣成人质的话,黄卷也就不可能来见司马秋雨和雷恨雨了。现在倒好,他们有可能蛇鼠一窝啊!还这么麻烦。”
那个人笑道:“这都是小事。我可以告诉你,当初在君山时杀了他们或扣他们当人质都很麻烦。第一,当时杀了他们的话,相思烟雨楼和霹雳堂知道后还不和我们死拼玩命?!那样我们只会得不偿失。第二,如果扣他们当人质的话,我们的武林大会还开的成吗?到时天下武林谁会为了司马秀和雷田,还有林小如这几个人和我们玩武林大会的游戏?我们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对不对。”
听完这番话,年轻一点的人又说道:“现在还怎么一网打尽他们?相思烟雨楼和霹雳堂八成都会帮黄卷,慕容家也可能按兵不动。到时天下武林都会因为在他们苏杭的地头上召开大会不得不给他们面子,就会拥护他们的。到时我们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不是难上加难啊!唉——!真不该用黄卷这小子!”
那个人又笑道:“你错了!想一统天下武林是不可能用一两个人,耍一两个小计谋就能解决的,还是要靠自己的武力才行。实际上用黄卷我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用他就是以毒攻毒,让他帮我们整合武林,到时我们可以一击必中。你想啊,我们杀了这么几年,还有李水月‘帮’着咱们杀,才杀了几个门派?要是这么杀下去,什么时候统一武林?什么时候才可以打进东京?唉!”
年轻一点的人若有所思了一会,说道:“师父,你的一击必中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又笑着说道:“既然黄卷蹿腾着司马秋雨挑头对抗我们,到时我们在武林大会上一举打败司马秋雨和相思烟雨楼,就可以震慑群雄!那个时候,谁不服就杀谁,省的我们去天下各地一一去找他们了。”
年轻人这时才开心的笑了,说道:“我总算明白了,原来师父让我和黄卷先来相思烟雨楼就是这个原因。师父都把黄卷和司马秋雨这些人的路子看透了,没想到黄卷还自作聪明的假意投降我们,竟然还暗中联系人对付我们,到头来还是帮了我们大忙。让我们的统一大业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啊!呵呵呵。师父真高啊!”
那个人也笑道:“是啊!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我以无上神功一举歼灭司马秋雨!看天下哪个不服?到时老夫就是武林盟主,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年轻一点的人也傻笑道:“是是是,弟子以后一定要和师父多请教啊!还是师父深谋远虑啊!”
那个人笑着说道:“这借力打力的能耐和学武功一样,用人也是这个道理。为什么用黄卷,因为黄卷就是这个力。荫儿,你也要多向晴儿多学习啊!要是他的话,今天就不会让为师说这么多。对了,现在武林的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从明天开始杀几个领头的,让他们加速抱团,也增加一些西湖的恐怖气氛,也好给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加加料。”
年轻人赶紧点头称是。
但是,他的眼里又露出了那样一丝别人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他们两人就是鹤舞柳和鹿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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