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智然知道他不愿意提自己身上的毒，就又继续说道：“你觉得司马秋雨真的会帮你吗？”

黄卷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王智然笑了笑，又说道：“我觉得那个杨亦在帮我们，你怎么看？”

黄卷长出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说道：“他们也想对付鹤舞柳，有我这个内应他们何乐而不为啊！可是他们也不是很相信我，毕竟现在的我满江湖都知道是和鹤舞柳是一伙的。司马秋雨今天不杀我不光是阿秀的原因，也想看看我的能力。而杨亦又告诉我雷家和慕容家的事，是想试试我的立场罢了。”

王智然喃喃的说道：“但是，再伤害一次司马姑娘，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黄卷看着窗外那寒风萧瑟中的屋舍和远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这时候，儿女情长还是先放放吧……再说，司马秋雨也在利用阿秀来试探我，看看我是把天下大事看的重，还是儿女情长看的重……但愿，阿秀可以理解我……”

王智然只是淡淡说道：“是吗……”

黄卷关上窗，坐到桌边说道：“看来，我今夜要见见慕容姑娘和雷家的人了……”

王智然给黄卷倒了杯茶，又说道：“听说，慕容姑娘因为当年你出手对高晓川下手的事一直是对你耿耿于怀。如果她不帮你，你该怎么办？”

黄卷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啊！她既然和我师姐在一起，希望小梦师姐可以帮我吧！”说完后就对着窗外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然后又是几个远近不同的呼哨响起。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窗外就飞身进来一个蓝衣汉子。

汉子说道：“大当家，有什么吩咐？”

黄卷转过身来，说道：“帮我打听一下慕容听雨姑娘和霹雳堂的人何时进城，又在何处落脚？”

那汉子点了点头，就飞出窗户。

王智然问道：“这是什么人？”

黄卷笑道：“这些人是‘天南组’在杭州的眼线，鹤舞柳让他们听我差遣。”

王智然邹邹眉头说道：“你这样大白天的招呼他们，就不怕被这里那么多的江湖人看见？”

黄卷淡淡笑道：“现在城里挤满了江湖上的各个门派，鱼龙混杂，就是被人发现别人也不知道我们是哪个门派的。呵呵呵，放心吧！你不大行走江湖，对于这些江湖小手段也是不明就里的。这样明目张胆的发暗号，大家还以为咱们是那个名门正派呢。”

王智然对着黄卷斜斜眼，轻声说道：“那鹿荫呢？”

黄卷笑道：“你以为鹤舞柳是完全相信我吗？他派鹿荫是监视我们的。不过，奇怪的是我这一路的所作所为鹿荫不可能一点没有觉察啊！也许他到现在不动手，也不动声色。可能因为是我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吧。”

王智然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

酉时初传来消息。

慕容听雨已经进城，共六人，全是女眷，在南郊的钱塘楼落脚。

雷家的人也到了，共五人，三女两男。在西湖边上的白月楼落脚，这也是雷恨雨已经在三天前住下的地方。

酉时末。

黄卷看了看天色，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但不是自己喜欢的淡黄色，而是青色的长衫。然后对王智然说道：“王姑娘，你留在这里看住鹿荫，我去去就回。”

说完后飞身跃出窗外，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之中。

王智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是喃喃说道：“小心一点。”

但是，再另一个房间的窗内还有一双眼睛也在看着黄卷的背影。

那个人在悠闲的喝酒。

他就是鹿荫。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蓝衣汉子，那个人就是下午见黄卷的人。

鹿荫只是轻轻说道：“盯住他。”

蓝衣汉子点了点头，也消失在了黄卷消失的方向。

就在鹿荫关上窗继续喝酒后，王智然也悄然飞出窗外。

她换了一身白衣，像黑夜中的一只白鸽。

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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