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用期盼的目光在等着镇南王说话。
赵保飞这时也端起桌子上放的茶杯,吹了吹杯子里漂浮的茶叶,轻轻的喝了一口,只说了一句话。
“棒打落水狗。”
说完,又轻轻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富弼会意的一笑。
赵保飞走后,富弼马上把他家的总管叫来,说道:“你马上请吕惠卿大人和司马光大人过府一叙。说我有重要事找他们商议。”然后富弼来回在厅中踱着步,心想道:赵保飞这个老狐狸,总想着一手遮天,不行,我应该用自己的手段才行。
想到这里,叫过来一名下人,低声说道:“过一会儿,你去大内把白公公找来,就说我晚上要宴请他。”
说完,富弼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奸笑。
镇南王府,宽敞明亮的大厅。
镇南王赵保飞背着手,在看着窗外。
他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穿一身黑色衣服,黑瘦的脸上有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他就是吴非原。
只听见镇南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三才奇人’里我为什么只留你一个人在身边吗?”
吴非原阴森森的说道:“是因为属下办事够狠够辣。”
镇南王转过脸来,微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第一,李天一直使我不是很放心,连我也没有完全摸透他的底细,他现在还没资格加入。所以,我一直让你看着他。至于那两个人,我一时还不想用他们,他们也是对我若即若离。他们虽然武功深不可测,但是,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还不是你和李天所能代替的。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动他们。这第二嘛,不光你出手够狠够辣,你还是比较忠心的完成我的任务,若不是你给高晓川那一掌,他也许现在还会给我捣乱。”
吴非原受宠若惊的说:“谢主人赞誉。不过,属下也不能保证那一掌可以要高晓川的命。他的武功神鬼难测,如果单打独斗,属下真没有把握能打赢他。”
镇南王捻着胡须微笑道:“那些乱党现在情况怎么样?”
吴非原说道:“自从怡红楼一役后,黄卷一直窝在小花堂里,闭门不出。但是他和花羽已是貌合神离。至于神魔大教的人,却从天香阁搬去了春风居,不知为何。”
镇南王喃喃的道:“春风居春风居难道”
这时,吴非原打断他说道:“王爷,廖问夫的伤”
镇南王沉思道:“他的伤的确很麻烦,筋脉全被震断,只怕要请出‘青天圣药’了,不然别无他法。”
吴非原急忙说道:“王爷,这值得吗?”
镇南王叹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此时最可怕的不是高晓川复活,也不是神魔教作乱,而是王安石不倒和富弼做大。”
吴非原疑问道:“富司徒难道真的会脱离王爷?那王爷的意思是?”
镇南王再次背起手,看着窗外道:“只要是富弼参倒王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