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川跪倒在地:“臣,见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爱卿免礼,赐座。”
宋神宗淡淡的说道。
高晓川站起身来,这才看到王安石、赵保飞、富弼已经来了,相互寒暄以后高晓川入座。
只听皇上开口说话了。
“众位爱卿,西夏军长驱直入,现今已攻下永安。所以连夜召众卿商议对策。”
这时,只听王安石接着开口说话了。
“陛下,臣主张一定要给西夏以严厉打击,不能任意让他们欺辱我天朝!”
富弼这时插话道:“荆公,此言差矣。我们应该以和为贵,给他们点儿东西,让他们退去,不然一动起刀兵那就劳民伤财了。”
王安石不高兴的说道:“司徒大人,你也不想想,西夏王狼子野心!他们能善罢甘休吗?再者说,如果我们不一扬天朝兵威,那怎么可以震慑边陲呢?就算议和,以后每年西夏王都会狮子大开口。你想想到那时才是苦了百姓。”
富弼听完这话气的把脸扭向一边,神宗也不高兴的低喝一声:“你们别吵了。”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赵保飞站了起来,一拱手:“陛下,以老臣愚见,两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打,则劳民伤财。和,则是长久隐患。但是陛下,老臣还是赞成和。小小西夏只占了我们几个军寨,我们就劳师动众,那有点儿说不过去。”
宋神宗微微点头:“皇叔此言有理。”
王安石焦急的站了起来:“陛下”
没等王安石把话说完,宋神宗就看了一眼一直莫不做声的高晓川,问道:“太傅怎么不说话?”
这时高晓川才慢慢的,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说道:“启禀陛下,刚才臣看宰相大人主战,而太师和富司徒主和。而,臣——主战!这些年来陛下致力推行新法,百姓和国家相对安定,所以才不能让西夏乘虚而入。仁宗先皇时,我朝就每年入贡西夏岁币二十万,帛一百万。再加上入贡契丹的岁币,每年不下两百万。再者,英宗先皇时,禁军就不下八十万,而本朝禁军人数增加到一百二十万,光这笔费用每年不下一千万两。陛下,正如镇南王爷所说,西夏乃西北边陲区区小邦,我们再不给予打击!那我们好不容易用新法增加的收入,每年还要给他们多少?”
赵保飞瞟了一眼高晓川,阴阳怪气的说:“太傅大人出身军功,又是陛下的‘神策上将’,再加上这次几个战死的将军又都是原来你的老部下,所以太傅当然主战啦。”
说到这里他又站起来。
“陛下,如果是这样,老臣也主战。不过,老臣保举太傅大人挂帅。”
神宗欣慰的点了点头,富弼用不解的眼光看这镇南王,而王安石用忧虑的目光盯着高晓川。
……
禁宫深深,深几重,从来就没有人知道。
高晓川也不太清楚。
他走在通往后宫的路上。
因为皇上把他单独留下来,让他去见见太后。
高太后。
朝中最大的保守派,也是一手养大高晓川的人。
她也是高晓川的姑母,因为高晓川的父亲平灵王高永林在二十二年前因攻打契丹战败,被英宗皇帝贬到青州后又遭江湖中人杀害。所以高太后对高晓川视如己出,倍加呵护。
但是,近些年高晓川和被朝中元老视为奸党的王安石一派关系过于密切,而高太后对他也没少训斥。
高晓川心事重重的走着,前面有白莫挑着灯笼引路。
走了一段以后,才看见太后住的玉辰宫就在前面不远处。
玉辰宫。
在黑暗中被许多宫殿簇拥着更显得它无比的豪华和尊贵,但也那么神秘和令人难以琢磨。
高晓川踏入玉辰宫,跪倒在地。
“侄儿给姑母请安。”
高太后在两名宫娥的搀扶下从里面走了出来,“川儿,深夜入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