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啥嘞老黄,干啥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
几人直到黄粱掉队十米才发现,黄粱在原地低头发呆,乞丐窝引来的苍蝇都在他头上乱转,他们讶异地回头走去。
“是高兴得痴呆了吧,老黄,哈哈哈。”一工友拍拍僵直的黄粱。
黄粱硬得就像块石砖。
那工友笑容渐失退了步,另一名工友又拍在他右肩上。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的?工友正要张嘴起问,黄粱便耸肩自笑。
“终于出来了,呵呵。”
一见就是狰狞之面,他工友立刻把肩上手哆嗦着给收了回去。
“老黄,你,干啥嘞?精神不好么?”工友木讷。
黄粱不作语,又深沉地盯着地面。
发问工友在他发愣的脸前晃晃手,他眼珠都没动一下,地上也没有掉钱啊。
黄粱猛然地,像捉鹅头样一把捉住在前晃来晃去的灰土色手臂。
“你,你干什么,黄粱?!”
被擒拿工友发声质问。
不以为然地几名工友都在一旁笑道:“可能昨晚你赢了他不少钱,他想让你给吐出来。”
“别开玩笑!!!”
转头看来时,他的眼睛正飙泪,这种抓手臂的力道不像是在开玩笑!
——“啊!”
这是他的右手被扳断所发出瘆人的惨叫。
黄粱一拳打去,血粘糊的拳从腹部贯穿出,瞬间场面血腥不堪。
死了……
杀人了……
这里发生了命案……
工人脑袋思想无非剩下这几样。
想活命的几工友丢下大包小包的工具,从慢退到向前门加速起跑。
可本能反应也没让他们跑得了多远……
黄粱不知道用了什么鬼功夫,眨眼功夫就拦在几人面前,平整的头发变得风乱。
难不成他还真的是飞过来的?他是鬼嘛?!!!
包工头心急如焚,想迅速走人,反正不都是有正门后门,他一推两工人到黄粱面前。
“你要钱就好好说啊,别,别动手,要找就找上头的,我们可都是工友啊。”
“对对。”
黄粱肯定是因平时工资少又被上头指责而压抑,一般的工友只能想到这了。
两人的求饶太过无力。
——怕啦!
像球样,两颗血漆漆的东西被击飞了出去,取代那两工人脑袋的是个沾血的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