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这种东西,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守护想守护的人的时候,还是不要太当一回事儿的好。
不过很显然,宁清流或者是秦弋,都是有足够信心去守护纳入心底的人或物的人。秦弋的信心源自于绝对的实力,而宁清流的信心究竟是建立在自以为是的强大上,还是建立在真正强大的实力上,这点便不得而知了。
斐无术觉得他自己永远都不会这样的骄傲起来,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满足……或许是曾经死过一次,所以无论如何都有弱小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哪怕有一天他和大少一样强大,他仍然会对更强的一步充满了贪婪的渴求。
除非哪一天,他的前面再没有了更强悍的人,那时他或许就会捡起骄傲这种金贵的东西了。
不过人哪有绝对的无敌,又怎么去确认绝对的第一?
所以斐无术相当遗憾的感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小弋弋玄之又玄的感应一把了。
秦弋被斐无术一通歪理砸下来,紧绷的唇角稍微有了些柔和的弧度。
骄傲的斐无术?
完全想象不能。
若是这家伙真的骄傲起来,他们还怎么可能平和的同处在一个身体里?
两个同样骄傲的人只会相斥,在扎得彼此鲜血淋漓后,拔掉那一身坚硬高傲的刺后,说不定才能相安无事的彼此靠拢。但通常,在刺被拔掉之前,一方就已经干掉了另一方。
所以……
“这样很好。”秦弋说,语气平淡,带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味道。
……什么很好?
斐无术没搞清楚状况,想了半天才觉得:“小弋弋,你刚刚是不是夸我了?”他兴致高昂的求确认。
秦弋安静的注视着窗外不同于河越星系的景象,不再搭理他。
早就明白了这人的得寸进尺,要回答是的话,不知道会在精神世界里闹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