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保持初心，但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初心不过是神圣的憧憬之地，现实的残酷让你不得不屈服，不得不做出改变。

而阮天正是处在这两者之间的边缘，没有阻碍，一念之间即成，但他还是徘徊了许久，他有着别人从未走过的体系，是道之极亦是迷茫。

他可以接受现实对他的洗礼，但他不想迎着大浪逐流，他要回归，如果放弃身后的一切，成为大浪中的一员，他要以何为支撑与动力，千百年后他又会是什么样子。

再次忆起往事是否会牵挂与留恋，远方的期盼的眼神，他该如何面对，他心中无法放下，即使这世界有着热血澎湃的传奇与巅峰对决，也曾让他有过向往，但这是一个结。

他无法跨越，就如前方铁血峥嵘，身后是怀柔故乡，男儿当志流远方，但今生恩，无法来世还。

手中的枪遥指男子的眉心，对方的眸子之中仿佛一道信念，更像是一种解脱之意。

枪尖一颤，男子一声闷哼，应声倒下，他开始了他的路，没有道，没有方向，心中空灵。

“啊……”

阮天吼出了心中的无奈，银发飞散，罡风阵阵，像是将他的声音传到了他思念的那一头。

背影孤寂，苍茫大地，仿佛只有他一人，苦苦挣扎，寻求方向。

凡景门三人疑惑不解，看着他的所有动作，就算阮天阮天杀死男子之时也没有任何的惊讶表露，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却无法体会眼前人的感受。

三人显然已经见过了无数次这番场景，自幼在这个世界生存，自然耳濡目染，是敌便斩，实力为尊之势。

男子神殒后，神秘的乳白色神华从其尸体之内飘出，阮天疑惑，伸手抓去，入手并没有任何的抵抗，尽数缭绕在他的手指之间。

此刻，阮天隐隐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念，但并不强大，然后丝丝清凉的气息进入了他的体内。

他清醒了不少，不再沉浸在抉择之间，他坚信，随着本心，一定会见到光明。

“这是什么？”

阮天看向三人问道，三人虽然平静，但心中还是有点担心，毕竟眼前之人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很不能理解，生怕阮天将矛头指向他们。

“这……这是五灵坛阵的能源，只有收集够了能源才能进入第五灵坛！”孟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