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料就在马厩旁边,白天就已经准备好了晚上要用的分量,两只大木桶,一只装满了剁碎的干草,另一只装了小半桶。
大壮熟门熟路地拎出一个布袋子,舀出一大海碗黄豆来,想了想,又倒回去半碗,将剩下的一半倒在那小半桶草料中。
古剑随口问道:“这些马吃的料还不一样吗?”
大壮傻笑道:“嘿嘿,阿花快生了,得给它加点餐。”说着突然把自己脑袋一拍:“哎呀,差点忘了。”转身走到草料堆旁边,掏摸了半天,掏出七八只鸟蛋来,一只一只磕在草料中,细细地搅拌匀了。
等两人来到马厩的时候,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明明没有弄出什么声响,所有马匹却同时惊醒了,一个个打着响鼻,缩到了马厩的角落里,挤成一团。
大壮先把大桶的草料倒在公用的马槽中,然后再去喂那匹单独关着的怀孕母马。
看到大壮过来,这匹小母马明显很是不安,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可是却一动也没有动,任凭大壮抚摸着它背上的鬃毛。
古剑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说怀孕的母马最是敏感不过,脾气也很暴躁,怎么可能如此安分?于是好奇地说道:“这匹马还真是听话啊。”
大壮继续抚摸着马背,头也不回地说:“阿花才不听话呢,它脾气最臭了,东厢房的虎子被它踢掉了一颗门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马都最服我,只要我来了,它们就不敢闹,所以掌柜的才让老孙头去赶车,换我来喂马。”
古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车马行的生活平淡而又充实,从小一个人长大的古剑从中感受到了一分宁静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