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看着血怒的姐姐就此沉寂,更不能看着丁族失去最后一名年轻天苗啊,这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莫帅叹气,他又如何不知道混世仙所言有理?
只不过,走到这一步,莫帅也没办法呀,丁晴当时如果稍微忍耐一下,或者白月亮出面横加阻拦,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但,这事说起来也不怪白月亮,严格说起来,他毕竟也没错。
丁晴跟其非亲非故,人家根本没有必要去救她,能跟着丁晴到废丘外围,随后回来找莫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莫帅还能回头去怪罪白月亮不成?
“我有一个法子,也许可以帮助到你们!”
就在这时,白月亮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紧跟着,一袭白衣走进,美丽的如同……不,比女人还俊俏的脸蛋出现,不是白月亮,还能是谁?
闻言,莫帅与夜无尘均扭头看向白月亮,一脸狐疑。
见状,白月亮撇了撇嘴,随后开口道:“严格来说,她这是心病,并非真正的精神崩溃后陷入混乱,所以莫帅才让金叶过来取伴生石,就是为了刺激丁晴内心深处那根最重要的弦,对吗?”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怎么了?”莫帅点头,仍旧一脸狐疑。
白月亮咧嘴,笑道:“既然是拨动内心深处最主要的那根弦,那依二位之见,丁晴现在最想做的事情,除了取回伴生石外,还有什么?”
“准确的说,伴生石早就有了莫帅的保障,愿意给她了,所以丁晴才会冒险去找金叶他们,为的就是通知她的同伴不要再去涉险,那你们觉得,这伴生石,还是她心里最主要的那根弦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帅皱眉,目露思索之色,夜无尘也微微挑眉,显然在思考白月亮这话的意思!
见状,白月亮只能以手扶额,随后恨铁不成钢道:“你们俩一个是鬼医仙传人,且身负天圣九针,另一个乃医门嫡系,最强天王,全都乃当世医术成就最高之辈,可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此话一出,混世仙与莫帅全都满脸黑线,但也没有反驳,毕竟他们确实没想到丁晴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白月亮只能开门见山道:“我说俩个人才,如果换做你俩被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有气吗?会不会想要报仇呢?”
“还有,血怒的事情在丁族尽管表面上已经过去了,可丁晴在知道莫帅的真实身份后,会不会想起她那个赴死的弟弟?”
“你是说,让丁晴知道红帮的人已经死绝了,从而解恨,然后……我易容成血怒,来刺激她,进行唤醒?”莫帅恍然大悟,一脸惊奇和喜悦的问道。
见状,白月亮这才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了点头,只是随后便又摇头道:“理论对了,但实际却有偏差,因为丁晴变成这个样子,并不是红帮之人所赐!”
“什么?”莫帅懵比,继而震惊道:“你,你说丁晴这个样子,不是红帮的人干的?可除了他们,谁还跟丁晴有怨呢?”
土丘中,莫帅身形摇晃,剧烈喘息,明显体力不支了!
但此时的他,却是最为慑人的!
几十名此前跪倒,被饶恕的高手们全都颤颤惊惊,低着头不敢说话,甚至莫帅已经开口让他们滚了,可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动,生怕被莫帅找到理由砍杀了!
“嗖嗖嗖!”
劲风呼啸,远方突然冲来几道人影,正是弑战,白月亮以及三大荒煞与察戈,到场后第一时间去扶住了莫帅,聚在一起后那种浩瀚的内气波动,当场便惊掉了一地眼球!
“那是……血滴子出土时突然杀出的神秘高手?”
“三大荒煞也来了,还有那小白脸,竟也是五品天王!”
“咕咚,原来……暗中一直有高手窥伺!”
“草泥马,最开始是谁叫嚷着让对莫帅出手的,等一会离开这里,非把他揪出来轮了不可,自己想死还特么拖累我们!”
一群人禁若寒暄,再也不敢抬头了,同时心里后怕,幸好他们识相,不等这些人出来便妥协了。
否则,一旦跟莫帅死战,且不说死神后裔的变态战斗力,就说这些高手如果出来,也是随便一个就能横扫一片呀!
所幸,莫帅并未刁难他们,而且见到察戈似乎有些气愤,想上去揍人,当即低喝道:“察戈,回来,让他们走!”
“可是老大……”察戈咬牙,颇有些不情愿,因为亲眼见到这群不识相的家伙此前是怎么刁难莫帅的,自然想杀之而后快!
只不过,当看到莫帅那略显严肃的眼神时,察戈又忍下了,恨恨的对那些人怒吼道:“都给我滚,一群废物,若不是老大有心饶你们一命,我早就将你们砍杀干净了,不知好歹的玩意!”
“师弟,你……还行吧?”旁边,弑战内气暗涌,不断为莫帅压制沸腾的血气,助他恢复。
闻言,莫帅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终于露出疲累之色,艰难道:“走吧,先回去再说,察戈,荒煞兄弟,还有白哥,有劳你们带金叶他们一程!”
俩个时辰转眼即逝,莫帅已经回到了荒煞所在的营地里,元气也恢复了大半,其恐怖速度,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便是弑战与白月亮亦嘴角抽搐,突然有些不愿意跟这货交流了,怕受到打击。
随后,他走出营帐,前去看望仍旧虚弱无比的金叶等人,不过见混世仙呆在这里,也就没说什么了,悄然离开,找到了存放血滴子的房间,因为丁晴就在这里!
屋内只有丁晴一个,察戈则充当护卫,亲自在门外守着,见莫帅来临,当即嘿声道:“老大,有我在这,你就放心疗伤吧,没人敢来打扰丁晴的,血滴子也不会有失,等你彻底恢复了元气再来也不迟!”
“我不是担心这些,而是……丁晴的伤,耽误不得了!”莫帅抿了抿嘴,眉宇间沉重无比,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