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陌生的街道还有建筑群,忍不住地感慨道,“变化挺大,差点认不出了。”
司机接话,笑道,“你从外地回来的吧?不怪你惊讶,我整天在城里跑,变化真是挺大,我有时还认不得路呢。”
“北上广,超一线,这个我知道的。”冷锋笑着,心里面却不由地泛起涟漪,那些往事,也不由地浮现在脑海。
因为是孤儿,羊城这边也没什么亲戚,冷锋一时半会也没有哥落脚点,便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准备随便找个小旅馆休息。
谁知道他前脚才下车,司机一边找钱,一边却目光暧昧地对他说道,“年轻人,精力旺盛可以理解,但一定要注意卫生哦……”
冷锋不解其意,憨乎乎的抬起胳膊,使劲的嗅了嗅自己,心中满是疑惑,“身上也不臭啊?”
一边纳闷着,冷锋一边往小旅馆走了进去,却没有看到,小旅馆前面靠路边的灯箱上面闪烁耀眼的广告标语——按摩、足浴、保健……
冷锋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还真是想啥来啥啊。
刚好有点疲惫了,进去洗个澡,吃点东西,有啥事情明天再说。
摸了摸口袋里的票子,这位曾经的雇佣兵,打着哈欠便朝着里面走去。
这会,已经是傍晚时分,走进这家旅店,里面的灯却是早已经亮起来了。
冷锋皱着眉头向前走去,这里的环境也实在是太差的。
他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在乎外在环境的人,这么个破烂的地方,搞的他快要性质皆无了。
或许,我应该找个不错的酒店,然后打个电话啥的。
不是早说了吗,在那些酒店的地上都会有些诶小卡片什么的。
打定主意,冷锋刚要回头,却听见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小伙子,来都来了,干嘛走啊。”
那声音应该是个老头,有些沧桑,甚至有些低沉,回头一看,果然是个穿着白汗衫,蹬着靴子的小老头。
“你是在叫我么?”冷锋一时半会搞不清楚这个老头是干嘛的。
“难道这个地方有别的人么?”
嗬。
这话说的,倒是让冷锋停住了脚步,不再动弹。
还,真是有点意思。
西非,一望无际的沙漠里面,七八个打赤膊的男人席地而坐,一边咀嚼着干硬的军用压缩肉干,一边喝着被日头烫的已经温热的清水。
其中,一个男人手法利索,卷起烟草,分别递给其他人。最后一根,他亲自点燃,送到一个黄皮肤的寸发男子手上,有些依依不舍的问道,“锋哥,你真要走?”
寸发男子深深地抽一口烟,一边感受着沁人心脾的烟草味,一边不假思索的指着东方说道,“该回去了!”
……
法国,巴黎。
远郊的戴高乐机场,一架正准备起飞的波音747飞机上。
冷锋觉得自己的目光,已经无法从正在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空姐身上挪开了。
黑丝大长腿,短裙小制服,一顶诱人的红色贝雷帽,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加上法国女人的迷人风情,冷锋觉得自己要沉陷了。
在欧洲当了几年雇佣兵,尽被派到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执行特殊任务,眼下见到母的,不管她是人还是畜,都觉得美貌塞西施。
冷锋贪恋着看着身姿窈窕的空姐,顿时觉得,这五年自己算是白活了,也不由地感慨,有女人的地方才是天堂啊。
“先生,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再次检查安全带。”空姐温柔嗓音覆盖冷锋五年来嗜血的亡命记忆。
冷锋低头检查,见没有问题,很是骚包的朝空姐打个响指,露出自认邪魅的笑容,希望能吸引空姐的注意。
“谢谢您配合工作,希望您旅程愉快。”谁知这位美女空姐只是浅笑,并未上心,直接就往前走去,继续检查其他乘客。
冷锋有些失望的收回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又将目光投向身边坐着的女孩。
这是一个年轻靓丽,长相非常精致的女孩。细碎公主刘海下,一双晶亮大眼睛似会说话,皮肤雪白细腻,吹弹即破,樱唇嫣红饱满,耳垂银色星星耳环,衬得唇边噙着的笑容璀璨又俏皮。
小美女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提笔记本,并没留意到冷锋的视线。
冷锋视线转到女孩的笔记本屏幕,看到她不停滑动鼠标,在筛选图片,倍觉无趣,便懒懒伸腰,惬意地往后靠坐,闭眼休息。
回到家后,他就能过上正常生活,不用每天都在刀口下淌血而活。冷锋想到这点,似在节日收到惊喜礼物的孩子,高兴至极,嘴角微微扬起,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了。
冷锋正做着回家以后的好梦,忽然手臂被人用力推了几把,耳边响起一道不悦女声,“哎,你快醒醒啊。”
冷锋睁眼,见旁边女孩恼火地瞪着自己,一头雾水问道,“什么事?”
“你拿眼睛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女孩眼睛瞪得像铜铃,小手捏着纸巾,擦拭笔记本上的水渍,生气质问,“我笔记本被你弄到进水,现在开不了机,你说该怎么赔偿我?”
冷锋满头黑色问号,无辜摊手,“靓女,我刚才在休息,怎会给你电脑泼水?再说,我们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害你,还自找麻烦?”
“那这杯冰水不是你的吗?”女孩双手环抱,愠怒道。
冷锋正要解释,忽而看到对面一个小胖墩捂着嘴巴,幸灾乐祸笑着,身上小肉肉都在颤抖。
登时,他恍然大悟,凶手是小胖墩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