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亮亮相宣布一下我是禅院家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外,祝贺生日什么的都是一套固定的流程了,我只是走个过场。

你也不能要求一个七岁小孩还能上台演讲,反正我也没那个出头的意向——在我展现出的能力和天赋面前,这点东西完全可有可无,没什么意思。

家主老头和禅院家的老橘子们已经很懂我不喜欢麻烦事的本性了,那些介绍的、场面话缩得简短,很快就放我回屋里吃点心,把那些纷杂的探究的客套的目光和话语都挡在会客室里。

在离开前,我看见比较靠边的位置,禅院美咲微微低着头,温顺地站在禅院扇身后三步的位置。

这场宴会要持续相当一段时间,我吃了两盘大福和三色团子后就开始觉得无聊。

一般这个时候我都泡在训练场或者书室里,消耗体力和脑力,然后到时间就去吃饭睡觉,偶尔拆拆家,生活枯燥但充实,基本不留下让自己觉得无聊的空余。

然而今天的情况有点复杂,他们担心我训练途中又造出什么‘意外’、或者有不轨之徒借着宴会潜入禅院欲行谋害什么的——总之,我今天不用训练,就当给我放假了。

结果突然让我松散下来,我反而坐不住了。

虽然生理上只是个小孩,但心理上我已经过了喜欢打游戏看漫画的时候——当然主要还是现在时间线有点早,许多游戏和漫画在当下可能连个雏形都没有,甚至连创作者有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线都是个问题……

更何况禅院家现在别说并不发达的网线了,要不是电灯照明很好用,那些老顽固们连电线都不想拉。

据我所知,禅院家目前最先进的电器大概就是禅院直毘人的卡○欧迷你电视,他前段时间还买了个三合一收音机,能插磁带,能连手柄,还能看彩色电视,就是那个屏幕是真的小。

那小屏幕我看久了都觉得有点眼疼,但是禅院直毘人把它们宝贝的不行,等以后科技再发展发展,他肯定要主张往禅院家建信号塔了。

我早上就被拽起来打扮,到现在离中午吃饭还有段时间,禅院甚一这些年也不知道被便宜爹还有培养他的人灌输了什么思想,看起来不太敢和我聊天的样子——禅院家的很多小孩都这样,在大人的言语中崇拜我,实际上还有些微妙的惧怕……?

难搞,上辈子就习惯当独居生物的我真的做不来收拢人心这种事,尤其是对一些不太能见到面的小孩。我挺烦小孩的。

算了,想这些又没用。

我实在没事干,干脆跑去禅院直毘人的住宅那边去摆弄他的收音机。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住宅时,我正在盘贪吃蛇,跟着我的侍卫是个小年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么无聊的玩法,把贪吃蛇盘得满屏幕都是后就这么维持着,硬是盘了半个多小时。

禅院直毘人很无语:“你就玩这个玩了半天?”

我放下手柄,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玩点其他的,但问题是其他的我都不太行。”失去控制的蛇头撞上自己的身体,收音机播放出游戏结束的电子音。

比如说穿背带裤的水管工,第二关我就过不去了,总是以各种离奇的方式死亡然后重来,到现在都开始怀疑我玩的是不是猫里奥了。

忘了不知道第几十次死亡,侍从终于看不下去了,帮我把第二关给过了。

笑死,第三关才过不去呢。

于是我就沉默地打了半天贪吃蛇。

禅院直毘人在知道了我的战绩后,也沉默片刻,“我的游戏纪录都是直礼刷新的。”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