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他,经常在他试图用玩具逗我笑的时候朝美咲小姨伸手,她不在就装睡,实在不行就开始嚎。

于是美咲小姨就会紧忙把我抱起来,拍我的后背,直到我不嚎了才尴尬地和我的便宜爹说:“信介大人,甚尔少爷现在还小,您不要操之过急,得慢慢地让他熟悉您才行……”

明明她是我小姨,结果因为被看好的天赋,就得对着我这么个半岁的小豆丁叫少爷。怪不得禅院的咒术师个个那么趾高气扬,都是被这破规矩惯出来的。

我忍不住又磨了磨牙床,最近长牙呢,痒。

便宜爹拉不下面子,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就开始赶人:“你去照顾他吧,我还有事要忙。”

作为禅院家的咒术师,他还确实挺忙的。

在某次刚吃完奶对着美咲小姨发呆的时候,我还发现只要我努力去‘看’,就会在人身上看到一些淡淡的‘黑雾’。而且每个人身上的量还不一样,比如说那些一看就知道是仆从的人身上非常少,美咲小姨身上稍微多一点,我那便宜爹身上更多。

在我目前见到的有限的人群里,身上‘黑雾’最多的就是现在的家主,禅院直毘人。

那黑雾可能就是表现一个人身上咒力的多少,用成龙历险记里老爹的说法,大概就是‘气’?

不对,要是这样的话零咒力可不就变成没有‘气’了,我记得没有‘气’的人会陷入昏迷,所以应该是换算成恶魔黑气。

很好,我悟了。

而我那娘胎里就开始练拳的便宜兄弟,禅院甚一就没我这么多事要思考,他成天乐呵呵的吐泡泡。

大概是因为天赋异禀而被偏爱了,我和甚一是被分开养的,要不是偶尔还能见上一面,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个兄弟。

后来再长大一点了,我们俩被放在一起玩。

这还是禅院甚一强烈要求的,闹得仆从都快抱不住他,于是被带到了我这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哪怕被我用拳头揍了脸也高兴的糊我一手口水,伸手和我玩。

而我只能咕噜咕噜地滚得离他远点,以防这家伙对我行凶——和内心是个成年人的我不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孩的手劲和不敢被剪太秃的指甲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被抓的我身体也是小孩,皮肤柔嫩的情况下,基本上一挠一个血印子。

结果没过多久这招被他学会了,总是跟着我一起在铺了软垫的榻榻米上滚来滚去。

但我能刹住车,而他不能。

当禅院甚一一头撞上障子门而哇哇大哭的时候,我发誓我没有偷笑。

我把脸埋到美咲小姨散发着香味的和服领子上,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而她以为我被禅院甚一的哭声吓到了,着急的哄了好一段时间,晚餐还给我加了一碗米粉糊糊。

连我那便宜爹在听说这件事后,第一时间也是先问得我有没有事,然后才关心了一下额头上肿了个疙瘩的禅院甚一。

笑死,虽然是在垃圾堆,但不得不说,被偏爱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流水账,把他当个原创主角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