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祖地

我志凌云 叫我小斌吧 1400 字 7个月前

这一日,天灰蒙蒙的刚亮,月牙儿还挂在天际线上方

村头的空地上,男女老少熙熙攘攘的聚在一起,大多数老者脸上挂着沉重的表情,记忆里的祖地是他们成长的故乡,离家多年曾经的亲人不知道如何了,多半是坟头绿草盈了吧;稍年轻的一辈脸上则是带着些许的向往。毕竟,再破村子里呆到这么大,除了去外地采购物资,他们基本都没去过其他地方,这次能离开这里去那个什么祖地,多少心里还是带着稍许期待的。几辆牛车上堆满了包裹和干粮,妇女们牵着孩子,壮汉们搀着老人,大家在一起相互帮扶着,等着村长的到来

“大家可都准备好了,生活物品都带好了。我等此次前往祖地,路程得需几日,烦请大家相互照看,莫要出什么差错”出声处正是一袭粗布白衣的村长,身后跟着洛怜和小仙:“既然如此,天色已渐亮,大家就此出发吧”。壮汉们背起年迈的老人,妇女们牵着孩子的手更加捏紧了一些,慢慢的聚拢成一列长队,慢慢的前行着。牛车在前,赶车的正是洛二,手里拿着村长给的皱巴巴的地图,四处张望着校准地形,以防走错方向。临行前,村长将黄纸地图交于他,让他在头前带路先行一步,自己办完事再行赶上。

在一老俩少三人的目光中,村民们走远了,渐渐的背影也变得模糊看不太清了

“我们去你们雨爷爷家”说完,村长爷爷带着俩个孩子消失在村头的空地上,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洛怜跑上去敲敲门,大声的喊道:“雨爷爷,村长爷爷来啦”。半晌后,洛雨略带颤抖的手打开了大门,见到村长也没多说:“老伙计们孩子们都走了吗”

“走了有一会了,你家孩子和弟妹我们会照顾好的”

“好好好,走得好啊”说完抹了抹眼角的湿润:“我不忍看到他们离开,但是村子总要留下人来看守。我这我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不如临死前为我洛家做点贡献。我洛家终会再次崛起,只可惜我恐怕是见不到了。”

“你莫要如此伤悲,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出几年我们还会再回来的。如今你孤身一人,不如去成文家中住吧,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好。”说完,洛雨转身回到家中,收拾自己的衣物。“你们俩帮忙雨爷爷,之后将雨爷爷送去文爷爷”大长老转身对洛怜和小仙说道。“知道了,爷爷”“是,村长爷爷”见俩孩子认真的回答后,大长老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在洛成文家门口的大树下,大长老背对着骆成文,平静地说到“成文,你肯定是知道危险有多大的,你愿意留下,老朽感激不尽。”“大长老莫要如此,洛家血仇未报,我等当尽自身之力为洛家做出贡献”‘好,洛雨我也一并交于你了。你且先随我来’大长老说完便径直走向西北角的那片小林,洛成文紧接着便跟上来到小林。

“这是洛家村的警报狼烟,几十年本已损坏,我前几日特意将其修缮好。成文,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大长老是要我在遇到险情时,前来点起狼烟,给祖地传讯?”

“正是,洛雨已上了年纪,你相较下更适合完成这个任务。我希望见不到这个狼烟信号,因为”

“因为可能我们都会屠戮尽了,我考虑过了,大长老莫要再说了。他们已出发多时,大长老还是速速赶上洛二他们吧。洛雨我会照顾好的,若是洛家受上天垂爱再次崛起于江湖,烦请捎人带信与我坟前,也让我地下有知高兴高兴”

“唉,保重”大长老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和洛成文回到门前。正好洛怜和小仙搀着洛雨走到近前。“成文老弟,我这把老骨头就指着你多多照顾了”“老哥哥说的哪里话,快些进去歇息吧”洛成文和落雨进了屋里留下大长老和三个孩子在屋外站着。大长老看着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低下头看着洛怜和小仙,说道:“怜儿,小仙跪下。”洛怜和小仙不知怎么回事,相视一眼,双双跪了下去。

“给俩位爷爷行三拜九叩,拜完我们便动身”洛怜和小仙行完大礼,对着院子说了声俩位爷爷我们走了,转身和村长往村头走去。还没到半路上,后面传来一句嘶吼的话语:“勿忘血仇啊”大长老身子一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便继续走了,这一切被洛怜看在眼里,转过头看着罗成文家的方向心中不禁默想:“血仇?什么血仇啊”刚想问问村长爷爷,看到村长爷爷走得快了,自己已经被落下一截,赶忙跟上。

快到晌午时分,三人才赶上牛车,洛怜喝了一口水,走到队伍前头的村长爷爷身边,悄悄的问道:“村长爷爷,文成爷爷说的血仇是什么意思啊?”大长老回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洛怜,又转过头说:“此事,日后我会详细与你说的,你且去歇息一会,我们待会便继续赶路”大长老说完也不理会洛怜,走到洛二面前,对着地图商量晚上的落脚之处。洛怜一脸的无奈走到小仙身边,坐下来暗暗思量着。小仙见洛怜这幅模样,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说:“爷爷肯定没有告诉你吧,我想我们在大一点,他会告诉我们的。”“嗯”洛怜重重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转眼四日已过,清晨时分。一脸疲态的村名们开始生火做饭,大长老对着众人说,我们今日午间应该可以到达祖地外围,大家再坚持一下。村名们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速度更快了,想尽快到达祖地。吃完早饭,上路。这半日的时间如此漫长,终于眼前出现一片高耸入云大山,这就是村长口中祖地的外围了。重重叠叠的高山,看不见一个村庄,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几千万年了,从来有惊醒它们的梦,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就是那最爱冒险的猎人,恐怕也只到它们的脚下,追逐那些从山上跑下来的山羊、野猪和飞鸟,从不敢深入攀登它的峰顶。

“就是这了,洛家祖地所在的洛山。”大长老满脸感慨之情,向洛山的远处望了望:“在那,入口在那里。”只见远处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高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树绿草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我们走吧”大长老几句话说完,大家疲意全无,祖地近在眼前,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向着入口处赶去

走到入口近前,原来这里有个悠长的洞穴山道,刚够牛车的宽度,大家便陆续跟在村长身后走进了这条山谷通道,见村民都进了山道了,村长按下了洞穴旁的机关,一块巨石门轰隆一声落下,村名们在巨响惊吓中转过身看向扬起的尘土和石门好像明白了什么便继续前行了。山谷通道并没有那么长,只小半个时辰便走到山道的另一头。眼前出现一个风景秀美的大山谷,山谷四周全是看不见顶的垂直崖壁,如果不知道这条山道,想从山顶进来绝对是不可能。鸟儿的歌声充斥在山谷间,唤醒郁郁苍苍的树,风拂过,沙啦啦地响,漾起无法抑制的快乐与满足。带着山野中自然的、青草与绿树的空气,与蓝天白云相交映,形成一幅美丽到不用加任何修饰的画卷。

村民们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只有大长老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一脸疑惑的站在村民们前头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