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鹤不再理会他,转头看着那妖怪。
“昆吾云刺!”嬗鹤低声细语,犹如故人送葬。她侧身右手收剑,然后用力将剑笔直刺出,在她手中,长剑化为一抹亮色银光,好似蛟龙出海,剑上泛着夜晚荷塘月色般的微光。剑看起来如此温柔的美,但是却带着夺命般的危险的恶。
那刀劳鬼看见刺来的这剑,滚圆的眼中好像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奋力地举起手中的钳子,去格挡着这致命一击。然后剑的锋利却超过了他的预计,剑身轻而易举地就击穿了他的钳子。然后嬗鹤轻描淡写地一削,就将他那钳子整个地削去了。
那妖怪因此失痛,大声叫喊起来,发出了震怒的吼叫,双眼也因此变得通红起来。他然后举起右钳,对着嬗鹤又发出了一道紫色的飞刀。
落逸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那刀劳鬼的殊死一搏对于这对于嬗鹤来说不过是垂死的挣扎罢了,嬗鹤横过水心剑,淡定地推开那柄飞刀,飞刀因此射向了天花板,撞到天花板之后,在那上面弄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起来。
嬗鹤看了那个飞刀一眼,露出了诧异的颜色,然后挥舞着手中之剑对着刀劳鬼,宛如流星划过天边一般划过那个刀劳鬼的右钳。在水心剑斩头犹如切泥土一般的锋利面前,刀劳鬼的右钳没有任何丝毫抵抗的能力,毫不意外地断了,暗红色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对着嬗鹤喷了过来,嬗鹤轻呼一声,然后把剑锋一转,格挡着自己面前,剑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将刀劳鬼的鲜血全部挡了下来,血液落在水膜之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这血液有毒。”嬗鹤吃了一惊。
双钳都被斩掉了,于是刀劳鬼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双钳的失去所产生的疼痛侵蚀着他的神智,他的身上开始泛出不知名的红光,他跌跌撞撞地向着嬗鹤撞了过来,好似要发起背水一战,可是嬗鹤的身体那么迅捷,一侧身就躲开了。然后就撞到了落逸的身上。
断裂的双钳插在了落逸身体的两侧,腥臭的血液味道弥漫了落逸的口鼻,让他不禁泛起恶心起来。刀劳鬼那张巨嘴长大着,口水无力地从他嘴边滑落,好似胶水一般。他额头边的两只眼睛里充斥着因为痛苦而产生的疯狂。当他的额头看到落逸的时候,嘴里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接着就对着落逸的头一口咬去,似乎是把他当成斩掉自己双钳的敌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落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大嘴,惊恐地大喊道。
嬗鹤的脸上露出了急切的表情她迅速地连忙一剑刺了过去,一剑穿心,剑插在刀劳鬼强有力的心脏上面,瞬间切断了它赖以为生的命脉,供给全身运动的中枢马达失去了动力,于是那怪物下肢抽搐了两下立马就没了动作。
“对……对不起……”嬗鹤连忙对着刀劳鬼道歉道,“我还不是很会杀怪,抱歉。”
“你干嘛向他道歉……”落逸吐槽道道。他奋力推开了这个刀劳鬼的尸体,看着他因愤怒而圆瞪的大眼,狰狞的面孔还是令他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