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不会承认孙成栋是来道歉的，因为撞人的是孙家保镖，为什么要他来道歉？况且来的那个人也不是孙成栋，他只是孙达圣的一个朋友，刚刚参加完化妆舞会，陪孙达圣一起来看望高中同学的妹妹。

而且这个冒牌的孙成栋，也不会承认说了那些过分的话。任何一个脑子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说那种话。

因此，他对孙成栋的所有指控，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而他把人打成重伤，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有多位目击者可以证明。

最关键的证人孙达圣，毫无疑问，是不会帮自己解释的。他恨自己恨的要死，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又怎么可能替自己开脱。退一步讲，即使孙达圣良心发现，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自己最多是由蓄意伤人变成激情伤人，法官判决时酌情减轻一下处罚，却改变不了自己缺乏正当理由把人打成重伤的事实。

因此，林天舒没有做任何辩解，痛痛快快就承认了一切。这一仗他输了，输得很惨，输得一败涂地，再做无谓的挣扎，争取一些局部的反扑，已经毫无意义。事到如今，只能委曲求全，暂避锋芒，以求赢得喘息的机会，改日卷土重来。

第二天一早，他被送往了监狱，押送他的是三位警察，一胖一廋一女。因为他十分配合，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三位警察也放松下来，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林天舒突然插了一句：“被我打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胖警察说：“人脑袋上的骨头，鼻骨、腭骨、颌骨、眉骨、颧骨，大部分都断了，幸亏大脑内部没受到严重损伤，只是有些脑震荡，否则你小子准备蹲一辈子监狱吧。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瘦警察说：“小子，你下手够狠的啊，把人的脑袋活活打成那样，你该不会是一名武者吧。”

胖警察说：“他要是武者，那小子的脑袋就不是破，而是碎了。特警大队的田大队长就是一名二级武者，一拳能打穿一堵墙，人的脑袋硬还是一堵墙硬？”

林天舒心念一动，问：“像我这种情况，如果是一名武者做的，会怎么处理？”

女警察说：“一级以上的正式武者，由专门的武者法庭审判，罪行如果不是很重，往往是以役代刑，将功折罪，罪行如果太重，也是要蹲大狱，而且还是环境特别严酷的武者监狱。至于武道学徒，由普通法庭审判，基本都是要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