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奇,眼神下意识的朝她们看过的地方看去。不看还好,一看,脸色微变。
那些女人猜得没错,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度假村的boss萧西烨……
他一身黑色正装,被众人簇拥着,朝她们的方向过来。边走,边低头和身边国外的客户低声交谈。
站在人群中,他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内敛、沉稳,一举一动都让人着迷。
那三个陌生女人的眼神始终痴迷的追随着他,宁珑也怔愣一瞬,只觉得那些女人的眼神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侧目,和景涵的视线对上。
景涵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儿。怔愣一瞬后,立刻俯首在萧西烨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抬起头来。
宁珑也已经从躺椅上起身。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两个人,双目对上。
这么久不见,宁珑承认,再见到他,她心里各种滋味都混杂在一起。酸酸的、涩涩的,还有一种……她很不愿意承认,却又掩盖不住的开心……
可是,只扫了她一眼,萧西烨便皱起了眉。
脸色,难看。
宁珑心一紧。
他的眼神就像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让她只觉得透心的凉。刚刚心底有多少开心,现在心里就有多郁闷。
这人,真的就那么不愿意见到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气恼又倔强的咬了咬唇,冷着脸,她转身就要走。
“站住!”
身后,萧西烨喝住她。语气,严厉。
哼!
谁要听他的?听他的就是猪头!
宁珑恨恨的想着,可是,腿竟然完全不听话。走了两步,到底还是站住了。这个人的命令,天生让人无法违抗。
她转身,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她投射过来。
他身后的那群g的人,都认识她,唯有一旁的英国客户用陌生而赞许的眼神打量,感叹:“pretty!hooven,yourgirl(你女朋友?)?”
最后一句,是问萧西烨。
宁珑心一跳,呼吸莫名紧绷。她下意识朝萧西烨看过去。
他会怎么回答?
萧西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宁珑。沉默一瞬,才淡淡的道:“no,she”s、faily“
faily,也就是家人。
他说的是实话,他们确实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宁珑心里就是莫名的很低落。他也知道他们是家人,那当初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搂搂抱抱,还……还那么对自己?
客户似想起什么,笑道:“yeah,sui、is、your、girl!”
萧西烨没点头,亦没摇头。面上更没什么多余的变化。仿佛那个名字于他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
宁珑心里却像尖刺刺着一样疼。
咬唇,幽幽的道:“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
她说着就要走,萧西烨却凉着脸朝她走了过来。
边走,边脱身上的黑色外套。在宁珑惊诧之时,男人宽大的外套已经扔在了她肩头。
她狐疑的抬目看他。
老爷子沉默了半晌,才终于点头,“也行,我尊重小丫头自己的想法吧。18岁,她也会独立思考了。”
“爷爷,我就知道您是最开明的大家长了!”萧斯言立刻拍马屁。
兴奋的抱着老头子亲了一口,亲得老太爷一愣一愣的,直抹脸,“你这小子!”
萧斯言得了好消息,赶紧进书房捣鼓邮件去了,一边给宁珑打电话。
“宁小珑,你过阵子收拾收拾行李。”
“你想让我陪你去哪里玩?”
“非也!是本少爷带你去法国玩。”
宁珑在那端沉默一瞬。
一会儿,才问:“外公答应了?”
“嗯。他老人家不是小舅,很好说服的。”
“……是吗?”
宁珑幽幽的回了一句。
有些走神。
以前梦想出国,梦想逃离萧西烨的羽翼之下,可是现在,真正可以出国了,心情却远远没有过去那样的期盼,甚至,很失落。
说不出的失落……
“宁小珑?”
萧斯言没听到她的声音,眯眼,“你不会反悔了吧?”
宁珑回神,“不会。你先帮我把学校搞定再说。”
“那是自然。诶,这周六你陪我去海边度假屋,热得要命,我得去冲浪。”
宁珑答应了。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与其胡思乱想的,还不如跟着萧斯言出去疯。有这活宝在,她也没多余的心思。
这边,挂了电话,宁珑心里闷闷的。
捏了一颗小水果在嘴里嚼了两口,只觉得索然无味。
苏旸道:“珑珑,你真要跟他一起去法国啊?”
语气里,很不舍。
“嗯,其实我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没几天就要高考了,学长和我说,等他毕业了也想去法国学做甜点。到时候,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玩了。”
苏旸努努嘴,“可我会想你的。长这么大,我们俩还没分开过呢。你读完高中还得读大学,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
宁珑想起这个数字,心里揪得疼。
五年后,一切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五年后的萧西烨,恐怕,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他的妻子,会是苏醒吗?
一想到这个,宁珑鼻尖微微发酸。深吸口气,她握了握苏旸的手,强忍住酸意,“这五年我又不是不回来,再说,我也没说我要在法国念大学嘛。说不定我就回国来念大学。”
“你真不要再考虑一下吗?先生,他……肯定会想你的。”斟酌了下,苏旸还是提了大boss宁珑眼神垂下,“他不会……”
声音轻飘,神色黯然,“如果他真想,他现在也不会再也不回来……”
苏旸也叹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次先生所做的和以往对宁珑的疼爱真是大有出入。连她们这种外人都觉得先生是真的不管她了,也难怪宁珑心里会难受。
“那这次走,也不打算和先生说一声?”
宁珑涩然的摇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他没有关系……”
他已经不再是自己的监护人,她的事或许他真的早就不关心。她贴上去请示,不是更显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