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见过的男人,尤其是优秀的男人,真的太多太多。可是,在她眼里,却永远只有一个人是最好的……
谁也代替不了,谁也比较不过。
微安看得出神,只觉得就这样看着,也觉得心里满满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探出来,落在他俊颊上。
温柔的、缓慢的,一点一点流连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而后……
指腹顿在他唇上。
触到那湿润而灼热的温度,微安的手指有细微的颤抖。
“这几年,有多少女人吻过你这儿?”她自言自语,那些和其他女人接吻的画面,不由得和那一夜她主动的吻被他却被无情拒绝的画面交叠在一起,心头一时涌出无尽的酸涩。
胸口,闷疼闷疼的感觉,让她有些难过的闭了闭眼。
那一晚,她并没有醉得太厉害,不过是自己借酒装疯罢了……
只可惜,结局,太悲凉……
“你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一定很多女人喜欢你,也很多女人吻过你了……”最终,她自问自答。
这个答案,她很不满意。皱起细眉,盯着他的唇。想了一下,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蓦地低头就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别人可以吻他,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这个生涩的吻,吻得很重,很用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心底那浓浓的情绪完全宣泄出来,传达给他……
这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呼吸里全是安安的味道?还有她的唇,就那样执拗的贴着自己……
她太生涩了,所以,连吻都搞不清楚。只是迷茫的用舌头舔舐着他的唇而已。
这个梦,真的很美,和他先前在法国每每做的都如出一辙——他,不想醒来……
他似乎醒了。微安怕他再次无情的拒绝自己——这样的吻,她已经很满足——所以,着急的退开一步。
可是,出乎意料……
微赐铭结实的手臂却蓦地自被子里探出来,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轻而易举的便将她整个人都捞到了床上。
回过神来,她整个人已经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微安的惊呼都哑在了喉咙口。由于这样的靠近,她的心跳得异常的快。
下一瞬,微赐铭却翻身,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
呃……
这是什么情况?
那遐想过无数次的气息,陡然逼过来,微安只觉得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下一秒,唇齿被舌灵巧的撬开,有力的舌头缠绵的卷住了她的小舌,热切的吸吮,急切的探索属于她的每一寸甘甜——他就像在沙漠中远行很久,好不容易见到了绿洲。对她的索要,简直能用饥渴来形容。
这八年……不,应该是更久一点,久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岁月长河,对她那份浓重的思念,一直都在煎熬着他。而此刻,这样的深吻,能稍稍给他空洞的心一些些慰藉。
即使……这一切,只是个梦……
他那份霸道的索要和占有,太过明显,微安还太生涩,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激狂。
娇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像电流窜过全身一样,难以自已。
可是……
却完全不想推开他。
慕至北替她重新盖上被子,望着那张面色比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小脸,问:“刚刚哭什么?”
初夏一愣。
“啊?什么啊?”她连忙装着糊涂,闭上眼去,生怕他看穿什么。
慕至北知晓她在逃避,忍不住屈指弹了弹他额头,“你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掉眼泪?”
初夏心头一阵紧缩。
她该怎么说呢?
难道告诉他,自己是因为他太体贴,太温柔,可是也太过分,所以她才会落泪?所以才会既忍不住贪恋那份好,又害怕一切都只是虚假的?
“你也看到了,我今天之所以会哭,完全是因为我怕打针。哪里有莫名其妙掉眼泪啊?”她嘴硬,不肯承认。
仍旧紧闭着眼,不肯睁开来。
望着那倔强的样子,慕至北心念一动,再忍不住,突然俯首在她唇上深深印下一个吻。
从刚刚……就一直想吻她……
初夏没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那突然逼来的气息,让她惊得睁开眼来。对上模糊的影像,只觉得唇被蓦地撬开,他的舌已经窜了进来。
呼吸一紧,她想要推开他,可整个人就像已经被抽空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力气。
到底,只能任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无力的软在他身下……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初夏有些喘不上气来,慕至北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双手撑在她身侧,双目深深的望着她,“好好睡,不用担心药的事,我会随时盯着。”
初夏好半晌都在调整呼吸,听到他的话,迷离的眸子闪烁了下。回过神来,慕至北已经抽身离开。
望着慕至北离开的背影,初夏仍旧沉浸在刚刚那个吻里,有些浑浑噩噩,却莫名的觉得安心。
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沉静了一会儿,她安静的闭上眼,睡过去。不去想吕诗语,不去想其他任何事,只沉浸在彼时安定的情绪里……
慕至北挑了几份文件,正要重新折返回休息室。
望望推门进来,见到他背影,连忙唤了一句:“少爷!”
慕至北脚步顿住,望着他。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望望正儿八经的说。
慕至北明显没什么兴趣,“我没空。把最近这个季度新的合作项目和开发项目归好类别,送到我这儿来。”
“少爷,您这委曲求全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她都结婚了,家里还有个老公,您要多少女人没有,怎么非得和其他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这不是自寻烦恼吗?她到底哪儿那么迷人了?”
望望觉得完全不能理解。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早知道她是已婚人士,早知道她会把少爷迷得七荤八素的,那晚在游轮上就不该开门让她进房间。
慕至北抓了手里的文件敲他额头,“我的私事,你少操点心,我自有分寸。”
其实,他也和望望一样迷惑。
小东西到底哪里迷人,哪里吸引他?他不知道。
有些人真的说不出哪里好,可偏偏……对你很重要……
“少操心,能不操心吗?您一大少爷,这么委曲求全,还真是第一次,我看着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望望夸张的打了个寒战,“外面都闹疯了。不单单这一楼,翻译部的人也都闹腾着。这八卦流窜得很快的,指不定明儿全公司上上下下全知道了。要是传到董事长耳里去……”
“第一个开除的就是你!”慕至北毫不犹豫的切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