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嬷嬷给老奴塞了钱，千求万求要来给小公主当管教的嬷嬷，老奴想着谁教不是教，左右小公主……”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抬头觑了眼筎果，声音不自觉地降低了些许，“反正小公主也不受教，那谁教不都一样么，可哪里想到这叶嬷嬷竟是来寻仇来了。”

公公将叶苒回齐湮后受辱一事全然说了出来，末了，觉着自己做了大祸，为了弥补，又关切地提醒着筎果，“小公主，可不能小瞧了这叶嬷嬷，与她相处，万事都要小心，这叶苒之所以能在名门闺秀中拨得头筹，都是沾了她娘亲这张厉害的嘴巴的光。”

“你将她换了不就成了？”筎果瞥了他一眼，“我就不相信了，不过是一个管教嬷嬷，皇爷爷还能在这上头惹我不痛快了。”

“这……小公主，若是执意如此，这叶嬷嬷转头就在外头抹黑您了，说您头个不是，就是不受管教。”

公公谄媚地笑着，又道，“小公主，这叶嬷嬷到了你手上，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呢，不是么？”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筎果挑眉，“说得好似我与她一般的恶毒。”

公公随即抬手轻拍自己的嘴，却是笑着道，“老奴说错话了，掌嘴，掌嘴。”

“公公，夜深了。”

恰巧夏竹打开了窗，筎果抬眸瞥了一眼窗外朦胧的月光，今夜这月已经有些圆了，再过个一两日，就如盘圆润了。

“老奴这就退下了。”公公是个多精的人，一听就知筎果这话中的暗示。

夏竹收拾了抹布，也跟着退了出去，将门紧闭着。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萧芜暝倒茶水的声音，呈着几分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