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赌场出来，已经是傍晚，沿街商铺林立，石生就近走进路边一家饭馆。

手提茶壶，肩搭毛巾的小二过来伺候，拉开椅子招呼石生小桌边坐下，一只手杂耍似的掀起盖在桌面的茶碗，斟了一碗茶。

“小少爷要吃点什么？”

“有什么好吃的？”

“盐水鸭，狮子头，芙蓉鲫鱼，红烧鹅…”

“来个鸭子吧，配两样小菜，拿壶酒！”

“好嘞！小少爷稍等！”

等了一会，碗碟上桌。

小二招呼：“酒菜齐了，小少爷您慢用！”

石生小杯子倒了酒，端到鼻前：“这什么酒！”

小二麻利收拾完一张桌子，毛巾一甩披上肩，听到石生问他，笑嘻嘻说道：“自家酿的桂花酒，容易醉人，小少爷可要少喝点！”

“掌嘴！少爷的事让你插嘴，看好了少爷我能不能醉，等会要是走路歪了就赏你！”

“那您可要多喝点了！”小二笑嘻嘻的走开了。

盐水鸭子皮白肉嫩，肥而不腻，石生独自吃喝了一会，忽然感觉有人走到近旁，拿眼一瞧，原来是赌场遇到的汉子。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可真巧！”石生见汉子身后还站着两人，都是一身短打，身强体壮，露出的小臂青筋凸起，手结粗大，脸晒得黝黑。

两人均是面无表情，汉子回头摆摆手，示意他们走开，二人中国字脸的轻声说：“三哥，时候不早了！”

‘三哥’笑着说：“不碍事，还早着呢，你们出去转转，我碰上位高人，在这聊几句。”

高人自然指的石生，两人看看石生，不过十六七岁模样，低眼看他，再平凡不过，但是‘三哥’发话了，不再强求，依言走出饭馆。

石生也不管他们，筷子也没停。

三哥道：“介意我坐下来吗？”

“请坐。”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石生。”

‘三哥’哈哈大笑：“果然是个爽快人！”

‘三哥’抱拳：“石兄弟，在下杨奎山。”

石生也不扭捏：“杨兄，不介意的话，一块喝点！”

杨奎山爽朗一笑：“正有此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二！”石生招呼小二过来。“拿双筷子，添壶酒，再来只红烧鹅”

小二应声而去，杨奎山看看细酒壶细杯子，等着石生安排。

小二将碗筷杯子连同酒壶拿来：“红烧鹅在做了，稍微等会。”

石生点头，拿起酒壶将杨奎山面前的杯子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