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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些事情都是重楼做的,你为什么要罚我?我不服。”京默早就因为温意抱住重楼心怀不满,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她就拖上了重楼,为的就是关键时候能逃脱惩罚。
温意笑着看着京默,轻声说了一句:“重楼性情憨厚,如果没你这狗头军师,很多事情他连想都不会想到的,退一步讲,即使你没有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作为长姐,你任由弟弟胡来,这就是罪过,和弟弟一起受罚,你还有意见?”温意话语眼里但是看向京默的眼睛里却是肆无忌惮的温柔。
温意的话句句在理,京默反抗不得,只能低下头,却再也想不出为自己辩驳的理由。
温意对双胞胎说完话之后就看向安然,眼中带着审视,只是一眼,安然就乖乖地跪在了地上。
“错在哪里?”温意轻声问,安然感觉不出她的情绪,心底惧意更重。
“我不该和皇叔一起骗你,我只是……”安然想解释,他是为了师父能和皇叔在一起。
“你的苦心我知道,但是所谓医者父母心,如果不是我,你的皇叔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就因为你耽误了施针的最佳时机。”温意轻声说着,眼底却带出了几分狠意。
她素来疼爱安然,却在医术和医德上对他有着超高的要求,她本以为最让自己放心的是已经长大了的安然,却没想到,因为他的故意为之,差点害了宋云谦的性命。
“师父,安然错了,愿意受罚。”安然跪在地上,以额触地底,态度虔诚恭谨。
“安然,因为你是个大夫,所以师父对你要求一直很高,今天因为你的恻隐之心,差点害死了你的皇叔,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到再次发生,不然逐出师门,我温意没有不将病患放在欣赏的徒弟。”温意的声音还是温柔绵软的,好像吴侬软语,却让安然听得遍体生凉,许久都没从懊悔中缓过神来。
即使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宋云谦轻声的一声求你,就成功让温意丢盔弃甲。
“谦,金针术,我已经近两年没用过了,我……”温意知道要怎样按压住他体内的毒性,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有那么好的手法,毕竟自己已经两年多没摸过金针了……
“没关系,我信你。”别说温意用金针术救过许多人的性命,仅仅因为是温意,他就无条件的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自己,但是温意不会,他是温意的信仰,她数次用命护着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任何的损伤。
“谦,我就在你面前,你真的不考虑吗?我愿意的。”温意轻声说着,脸上还带着淡淡娇羞,看着她耳根的潮红,宋云谦不由得笑了,他握紧了温意的手,许久许久,等心底那波浪一般的燥意沉淀,他才说了一句:“我不想以后我们的记忆里咱们的恩爱全是因为这些下作的手段。”
温意看着宋云谦,突然想起两年多之前,她带着孩子回来,她们真的豁出去不再顾及地在一起,还是因为良妃给宋云谦下了药,这次……
温意没再说话,只是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金针,缓缓刺向宋云谦头上的几个穴位,宋云谦躺在床上。看着温意,眼底全是痴缠,看着他缠绵的眼神,温意脸上的潮红再起,经久不散。
而此刻,门外,一直在听着房间中动静的三个孩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以为里面会出现他们不能听的声音,却没想到,两个近两年没见面的老情人见了之后竟然能盖着被子纯聊天。
“安然,你的医术退步了?”京默突然转头,低声对安然说道。
“应该没有,这两年我一直勤加练习的。”安然不明白京默为什么这么说话,很认真地回答。
“那你告诉我,今天父皇的毒,你为什么不解?”京默小声问着,安然却变了脸色,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安然哥哥,说实话,不然我会跟妈妈告状的,说你们合伙欺骗她。”京默说话的时候一脸的义愤填膺,安然看着眼前小魔星一样的人,终于轻声说了一句:“那毒药是我给皇叔的,皇叔换了那个女人手中的药,我是能解的,但是皇叔说,如果不是师傅来解,他宁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