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强,也是一个女人而已,朝中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不是她可以应付得了的。”
“难不成还会明刀明枪地来打吗?不外乎是语言上为难几句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温意再难听的话听听过,她不会放在心上的,倒是你们,没不要太在乎,告诉皇上,温意可以应付得来,为母则刚,这些年为了孩子们,她已经变成了母老虎。”
宋云罡有些诧异,“真的吗?”
朱方圆擦拭着匕首,“不信吗?咱做个试验就好。”
“做什么试验?”宋云罡问道。
朱方圆把匕首收好,“跟我来。”
宋云罡狐疑地看着他,朱方圆说:“别问那么多,等看戏就知道。”
他出到院子里,叫来一个家丁,掏出一锭银子给他,“去找几个泼皮……”
他附在家丁的耳朵旁边低语了几句,家丁领命而去。
“我现在入宫去把重楼和京默带出来,你到时候在温意家里等着看戏就行。”
朱方圆说着,便策马而去。
朱方圆寻了个借口,说温意要接双胞胎去一趟靖国候府,皇太后就是舍不得放人也没办法了,虽然靖国候夫妇名誉上不是温意的父母,但是,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谁说得清楚呢?
孩子总是要见见姥爷和姥姥的。
温意今日没怎么出过门,一直在研究蛊毒的毒性。
千山显得无所事事,对温意研究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懂,她现在唯一有贡献的工作,就是抓老鼠,烧老鼠。
老鼠腐烂的味道,她这一辈子都会记得。
真悲催的工作。
但是,喜欢看主子专心致志地做一样事情,那样的她,特别美。
“想什么呢?”温意带着鱼肠手套提着一只老鼠出来,见千山傻乎乎地笑着,问道。
千山凑过去,见她手中的老鼠,下意识地掩住鼻子,“没想什么,随便想想。”
“不臭的,这是刚死的。”温意把老鼠丢在油纸袋里,“回头埋了吧。”
“怎么死的?”千山拿火钳夹过来,问道。
“要么是饿死的,要么是病死的,要么是吓死的,我还没来得及对它下手呢。”
千山诧异地道:“吓死的?可见它也认为太吓人了。”
千山夹着老鼠就出去,口中叨叨:“你死了也没半点贡献,其余的老鼠都是中蛊毒死的,唯独你是吓死的,也不知道你身体里有没有蛊毒,会不会被传染,还是烧了你吧。”
温意听得此言,脑子里像是有什么闪过一般,“千山,等一下。”
千山回头看她,“怎么了?”
温意道:“不忙着埋掉,我要解剖一下。”
这些老鼠是与蛊毒老鼠分开笼子的,但是笼子放得跟近,这只老鼠,最接近蛊毒老鼠,今日无端端死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温意刚拿出解剖的刀具来,便见几名身穿青色劲装的男人闯了进来。
几人长得不算凶神恶煞,但是进门就掀东西,砸东西,一副挑事的样子。
千山火冒三丈,把手中的老鼠冲其中一人脸上丢过去,轻身而起,使出旋风腿,扫着劲风而去。
千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是绝不留情的,这旋风腿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招式,但是她内力深厚,这旋风腿也非同寻常。
然而对方轻轻松松地就避过,双手划出,托住千山的脚一翻,千山只觉得脚底一股子冰冷的寒气传来,寒气迅速窜上,逼得她疾步退后,心中兀自一惊。
“寒冰掌?”千山站定身子,盯着方才与她对招的青衣男子,他面容阴沉,左脸上有一颗大黑痣。
大黑痣冷冷一笑,“算你识货。”
千山厉声问道:“我与你们寒门素来没有冤仇,为何来此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