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咄咄逼人

医香嫡妃要休夫 六月 3689 字 7个月前

李相愣了一下,在朝中他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了,百官和他说话,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他当下也动气了,哼了一声,“本相担着就担着,莫非这些年,本相担得事情还少吗?陈将军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甚至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岂不是有功高震主之嫌?”

李相原先还觉得陈元庆此人不错,文武双全,又忠于皇上,但是如今看来,皇上登基之时他出力不好,性子也越发嚣张了起来,以为朝中无他不行。

今日镇国王爷没有早朝,他昨夜命人入宫告假,因为安然感染了风寒,情况一直不太好。李相见唯一能镇住陈元庆的人不在,陈元庆便说上奏要事,想来是早有安排的,所以心里更加的倾向皇帝,与陈元庆对峙着。

陈元庆当下脸色陡变,冷然道:“相爷此话什么意思?这等大的罪名就这样扣在末将的头上,莫非是要置末将于死地?末将虽无功与江山国家,但是好歹还是朝廷三品武将,相爷是不是认为武将就都功高震主?相爷是有心挑起文官和武将之间的斗争吗?”

李相脸色发白,怒道:“你有心曲解本相的意思,本相巴不得满朝和谐,挑拨的人是你,搞分化的人也是你,如今当着皇上的面,在朝堂之上便敢这样挑战皇上天威,私底下,还不知道存什么歹心思呢!”

陈元庆冷冷一笑,道:“相爷大道理真是一堆一堆的,相爷忠于皇上,忠于国家,人人皆知,但是,相爷此刻阻挠本相,就是不把先祖放在眼里!”

相爷脸色陡变,气得须发皆张,指着陈元庆道:“你......岂有此理......”

宋云谦看着陈元庆,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今日陈元庆是一定要跟他争到底了,他淡淡地道:“陈将军,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惜忤逆朕的命令,甚至不惜顶撞李相?”

陈元庆抬头直视宋云谦,宋云谦脸上淡漠的表情让他心里肃然一惊,他心里甚至闪过一丝愧疚,这样逼着自己的妹夫,让他在百官面前下不来台,但是,这心软只是一闪而过,他想到自己妹妹的惨死,心里便冷成一块石子,他心底暗道:但凡你对妹妹有对那女人一半的心,她兴许都不会死。妹妹会得病,正如可儿所言,就是因为你心里惦记着温意,所以妹妹郁郁不欢,算起来,你与温意都是杀害妹妹的凶手。

他的面容在随着他的想法越发阴沉起来,他毅然道:“微臣得知,司空张大人的千金张明珠得了痘疮,如今温大夫正在司空府为张明珠医治,按照律例,但凡得了痘疮的,接触过痘疮病人的,都要送往隔离岛,此事事关重大,望皇上重视!”

话音刚落,司空大人就出列怒道:“陈将军听谁说的胡话?小女什么时候得了痘疮?你这是在诅咒小女还是存心诬陷?老夫往日和你虽有些政见不合,可也属于合理的争辩,你如今这般陷害老夫一家,居心叵测啊!”

陈元庆冷笑一声,“末将行事从来只问天地良心,司空大人一生耿直,没做过亏心事,末将因何要诬陷您?司空大人的千金若是没有得痘疮,不如就让御医和诸位大夫联合会诊,孰真孰假,一诊便知!”

司空大人气势顿时弱了一半,但是兀自强自撑直了腰身,怒道:“你说查便查了?老夫还说你家中有人生痘疮,那是不是也要到贵府查一查?”

此时李洵出列道:“陈将军,此事非同小可,决不能信口开河,还请陈将军慎重说话。”

陈元庆横了李洵一眼,道:“本将若无证据,岂敢在朝堂上提出来?皇上可以不信,诸位皇公大臣也可以不信,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张明珠确实患了痘疮,并且是在采薇宫感染的痘疮,此事危及后宫皇太后的凤体和皇上龙体,焉能不慎重?据本将所知,如今温大夫已经出宫为张明珠治疗,众所周知,痘疮是不治之症,并且传染蔓延极快,诸位阻止本将去验证此事,若有严重后果,是不是诸位承担?”

李洵神情有些阴郁,道:“将军今日咄咄逼人,看来是有真凭实据了,只是,若一旦查证千山姑娘没有得痘疮,又当如何?”

百官都齐刷刷地看着陈元庆,今日他的嚣张气焰着实让百官动怒,只是皇上虽不悦,却也没有震怒,可见到底有几分忌惮他。

第164章咄咄逼人

温意带着女子回府,一路上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因何流落至此?”

女子跟在温意身后,她大概和温意差不多高,但是身形要比温意更纤瘦,虽然明艳美丽,但是此刻跟在温意身后,竟像个羞涩的鸭子。她低声回答道:“小姐,我叫苦儿,家乡在惠州,家里发大水,村里的人都逃了出来,我与爹本想入京投靠亲戚,是找不到亲戚,盘缠用尽,爹又染了重病,最后竟客死异乡”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滴滴答答地掉下来。

好一个悲情的故事,跟电视剧演得差不多,但是,温意没有觉得她是在做戏,相反,这种天大地大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觉,她是深有体会。

温意怜惜她,安慰道:“坏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再没有人能够欺负你,我带你去司空府,里面的都是好人,你就留在那里吧。”

苦儿睫毛惊跳了一下,急忙道:“小姐,您去哪里苦儿便跟着去哪里,小姐就是苦儿的亲人,小姐莫要丢下苦儿!”

温意苦笑了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又怎么能带着你?再说,就算我要回到那个地方,你跟着我也只是受苦。”回宫,步步惊心,什么时候被人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带着苦儿进宫,岂不是害了她?

苦儿急道:“苦儿不怕,跟着小姐吃苦也不怕,就怕小姐扔下我!”

温意知道一个孤女,在历经了担惊受怕之后,肯定会对援救自己的人产生依赖。但是只要平静几日就好了,所以,她当下也不多说,只道:“这样,我先带你到司空府,跟司空大人说一声,然后让司空大人派人为你安葬你的父亲,再回到司空府!”

“好,一切听凭小姐安排!”苦儿道!

千山的病情稳定了很多,神智也清醒了过来,只是那日照过一次镜子之后,就大发脾气,说要把所有的镜子都打碎,司空夫人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坐在一旁掉泪。

还是温意安慰了她,说会让她脸上的麻子尽消,千山这才转啼为笑。

温意摇头,“看来,多刚强的女人,对自己容貌都有一股疯狂的执着!”

千山道:“那当然!”

“是啊,尤其十月起心的芥菜,对7150838099433546容貌尤其着紧!”温意没好气地道。

“什么叫做芥菜?菜也着紧容貌么?”千山好奇地瞪大眼睛问道。

司空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对千山道:“乖女儿,不怪你不懂的,你在飞龙门长大,哪里知道这民间的俗语。”

“那是什么意思啊?”千山眨眨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