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瘫痪了!

医香嫡妃要休夫 六月 3525 字 7个月前

第36章他瘫痪了!

宋云谦已经奄奄一息,如同破败棉絮一般躺在泥地上,见到有人来,他首先是一惊,待看到镇远王爷,他气若游丝地道:“我没事!”

镇远王爷见弟弟如此,铁汉般的他竟也禁不住眼泪直下,他上前抱起宋云谦,轻声道:“没事,皇兄在!”

宋云谦安心了,他微微睁开眼睛,问道:“洛衣,皇嫂……平安否?”

镇远王爷喉头发紧,道:“你皇嫂,无恙了,洛衣,也在宫内养伤!”

宋云谦露出一个虚浮的笑,“如此,便好了!”他双手垂下,眼睛也缓缓闭上。

镇远王爷吓得当场大喊一声,“不许睡觉,皇兄带你回去!”

宋云谦似乎是没了一点声息,吕宁上前探他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还好,赶紧走,不能耽搁了!”

回到宫中,已经是第二日的辰时,天刚刚放亮,太阳冉冉地从东方升起,天边朝霞漫天,艳丽得叫人无法移开眼睛。

只是,这样的艳丽,因着一排乌鸦飞过,多了几分森冷和凄凉。

宋云谦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双腿多处骨折,血脉不通,敲打没有任何反应。

身上有多处的刀伤,他应该是点穴自封,阻止了血液流淌,但是也因此,血脉不通畅过久,导致双腿有坏死的迹象。

他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当御医宣布他的腿大概以后也无法走路时,他长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床顶上的罗帐。太后,皇后与杨洛凡在他床前哭了,他缓缓地转头看着她们,道:“不用哭,至少,本王还活着!”

皇帝也哽咽了,铁汉柔情,对着自己的儿子轻声道:“谦儿你放心,朕一定会寻名医为你医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父皇!”宋云谦缓缓闭上眼睛,道:“儿子累了,想睡一会,大家也回去休息吧!”

杨洛凡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道:“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好好睡!”

宋云谦摇摇头,“不需要,你们都出去吧!”

皇后知道儿子性子一直要强,如今大概也是要独自消化这个噩耗,她心中难过,却不得不给儿子一个空间,对杨洛凡道:“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杨洛凡哪里愿意走?她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得他平安归来,她如今只想留在他身边,好好地伺候他。

宋云谦忽然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床前的人,忽然讽刺地道:“本王舍命救了她,怎么,她连来见本王一面都不愿意么?”

皇后一愣,随即想到他说温意,她叹了一口气,道:“洛衣如今还在昏迷中!”

宋云谦脸色一变,用手撑起身子,却扯7150838099433546动了伤口,顿时疼得他呲牙咧齿,他也顾不得,急问道:“昏迷?她为什么昏迷?皇兄不是说她平安了吗?”

皇帝把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惊得宋云谦半晌没说话。

最后,他喃喃地道:“父皇是说,皇兄能够找到儿臣,是因为她?”

“是的,那日的情形想起来也十分惊险,御医说她若是撞在角上,只怕就神仙难救了!”皇帝叹息道。

宋云谦躺在床上,心绪紊乱,当日他在山洞之内,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回不去了,临死前,他喃喃自语,竟是喊着她的名字。这是不是心有灵犀?心意相通?

“儿臣想去看看她!”宋云谦静静地凝望着皇帝。

太后一口拒绝,“不可,你现在还有伤在山,不能移动,等洛衣好了,哀家会让她过来看你的。”

宋云谦摇摇头,道:“不行,孙儿有很重要的东西在她身上,必须要立刻取回来。”

杨洛凡道:“王爷要拿什么,妾身可以代劳,王爷只管好好休息便是了!”

宋云谦白着一张脸,哀求地看着皇帝,“父皇,让儿臣去吧,儿臣有很重要的东西在她身上,一定要亲自去取回!”他只重复着这句话,却没有说那很重要东西到底是什么。

皇帝见他执意如此,便道:“朕命人抬你过去!”

宋云谦闭上眼睛,挪动了一下身子,除了身上的痛感,双腿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心内绝望,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那么静静地呻吟了一声,自我欺骗双腿有疼痛的感觉。

他被抬到温意的寝室,温意还在昏迷中,如今是她的贴身侍女小菊与嬷嬷在身边伺候着,见皇帝与皇后进来,便连忙跪下行礼。

宋云谦被抬了进来,两人见王爷身受重伤却坚持亲自来看王妃,心中十分高兴。

宋云谦被抬到温意床前,他静静地凝视着温意,她脸色苍白,双唇干燥,眼睛紧闭,一排好看的睫毛剪影落在眼睛底下,如同一把精致小巧的小扇子。他曾经那么痛恨这个女人,如今她了无生息地躺在这里,来的时候,御医也束手无策,只能是尽人事,看天命。

他在山洞的时候以为自己死定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这几日的音容笑貌,他想过,若是自己能重新活一次,一定要跟她说一句对不起,他很抱歉,之前曾经那样去伤害她。

而后来,他没事了,她却躺在这里,生死未卜。

“我想跟她静静地呆会,你们出去吧!”良久,他才静静地道。

皇帝命人退出去,杨洛凡面容不变,心内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暗自猜测着他们在山中发生的事情,曾经那么痛恨她,为什么现在却显得如此情深?

碍于皇帝亲自下令,她不得不出去,但是,她没有走远,只在窗下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宋云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前,他的距离,只能拉住她的手。他无法移动,他想伸手触摸她的脸,在她耳边说说话,但是他做不到,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他说不清此刻的感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看着她才能心安,他不明白这份情愫算什么,他甚至不敢想一个死字,只是那样想一想,若果她死了,他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连触及都不敢。

他就那样静静地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开头,他在酝酿一下,第一句应该说什么。

但是,酝酿已久,出口的竟然是他一直不敢触碰的那个字,他喃喃地道:“你就是死了,本王也不放过你!”

他一说,鼻子就一阵发酸,连忙别过脸,整理自己几乎要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