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一夜过去了。早上九点钟。楚安苏醒了,伸手摸了摸身旁,余温以逝,空气中残留着淡淡芳香,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灿烂微笑。起床洗漱,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谢梦萌,把要求跟她提了一下,让她去寻找下个荒野直播的地点。这次,楚安不打算让观众们海选了,他自己心目中已经有了计划。内容与标题都想好了,就叫孤岛求生或者孤岛生存,也可以叫做楚安的漂流记。这些名头听起来就高大上许多。简单的言语几句,楚安将自己大致的要求说了一下,就准备挂掉电话。那头谢梦萌急忙说道:“楚总等等,先别挂。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从昨晚开始,绝地求生全球邀请赛的举办方一直在找你的联系方式,想找你赔礼道歉,让你重新参赛,要不要跟他们接洽一下?”“让他们滚蛋”楚安蹙眉,不悦道:“不用委婉,直接跟他们说我的原话。”“好哒。”谢梦萌乐滋滋的回应,要不是一个职业助理的素养不允许她这么做,她早就想对那群王八蛋破口大骂了。想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当我们家楚老爷是什么人,路边的阿猫阿狗吗?挂掉了电话,楚安简单吃过早餐,出门运动慢跑,活动一下身体,流了一场大汗,微风一吹,那个通透凉爽。差不多下午,谢梦萌就发来一封邮件,里面大致的介绍了几个地方,都是非常符合楚安的要求。其中,有一个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巧合吗?看来真的要走一趟了!”楚安轻笑一声,定了下了直播地点,就通知谢梦萌:“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去比斯开湾群岛。”比斯开湾群岛位于,西班牙,法国,英国三国交界处,是公海,又属于三不管地带。至于为什么说是巧合,中田中树先前所说的科尔特斯海,就是属于西班牙境内,距离比斯开湾群岛还非常近。当天下午,楚安就在微薄上官宣:“各位朋友们,下次荒野直播,大概在三天后开启,具体时间还未定,等待通知,直播暂时内容保密。”大赛劝退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全网皆知,这个比赛的含金量,经过昨晚一折腾,简直被人喷成狗,估计没有了第二届,就算有,这个全球赛的名头也不敢再用了。幸好昨晚的比赛,4am也算争气,五把沙漠图,都获得了前八,甚至还有一把满编吃鸡。如果4am在楚安离开以后,丢失榜首的位置,那他们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还是积分榜榜首,遥遥领先。不出意外,这冠军应该是稳了,哪怕是史上最没含金量的冠军,那也是个世界赛的冠军。作为当事人的楚安,一整天都悄无声息,仿佛失踪了一样,就在现在忽然公布下次的直播荒野的消息。全网瞬间爆炸,各路水军纷纷涌入留言,在这股庞大的流量下,导致微博服务器接近崩溃。“近距离虎摸楚爷。”“前排兜售瓜子啤酒。”“耶耶!我最爱的荒野直播又开始。”“楚爷,这次整得那么神秘,肯定要搞一把大事情,期待ing……”“话说,昨晚出了那么大事情,难道就没人关注一下吗?”“绝地求生,哪里有荒野求生好看?”“楼上说的对,少年郎不要玩物丧志。”“况且,这个输不起的破比赛有什么好看的?”“emmm……大赛官方哭晕在厕所,好不容易背负骂名上了头条,还被楚爷截胡。”“年度最悲:绝地求生全球赛官方!”这次直播可以说,早就万众期待,至于小部分关心的全球赛游戏粉,已经被流量庞大荒野粉,冲到哪个不知名的小角落去了。………………两天后。西班牙科尔特斯机场。楚安刚下飞机脸色有点小白,似乎身子骨有点虚弱,给人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在旁的谢梦萌关切问道:“安哥,你没事吧。”“没事。”楚安摇头,摆了摆手。古人不欺我诚,果然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一夜七次郎,终究是个传说。强装如体质16的他,还是有点吃不消。楚安终于明白,古时的皇帝为什么寿命普遍偏短,还不都是肾虚惹的祸。那天晚上,夏晴雪知道了楚安又要跑出去作死,当晚足足要了他六次。要的是有理有据,义正言辞。她说:“既然拦不住,你的熊熊燃烧的作死之魂,还不如先要个孩子,给老楚家和老夏家,留条血脉。哪怕你未来真把自己作死,我跟长辈们也好有个交代。”如此彪悍的理由,他没道理拒绝。那晚,足足折腾了一夜,导致楚安在飞机上休息了18个小时,还没回复元气。一滴精十滴血,这话果然不假。谢梦萌抬头扫视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睁大眼睛,萌萌哒问道:“安哥,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楚安:“我记得,你是精通几国语言来着?”“七国。”谢梦萌连忙点头,从包包中掏出一叠小本本,红黄蓝绿各种颜色不一,其中恰好有西班牙语八级精通。楚安闻言笑道:“那行,你自己先去预定的酒店内休息,打听一下附近海岸的情况,等我消息,就像上次在哈密那样。”谢梦萌问道:“安哥,那你呢?”“我?”楚安如实相告:“我已经通知了个朋友,他会来接我的。”“朋友?”谢梦萌闻言一愣,她好想问是男的,还是女的?其实最好是女的,她就可以上报夏总,涨个2000块底薪,美滋滋一枚小卧底,已经潜伏到我军深处,随时准备窃听我军机密消息。轰轰轰发动机炸裂的轰鸣声响起!“来了。”楚安闻言抬头,看了不远处,一辆骚包的大红色法拉利迎面驶来,而且还停在他们面前。谢梦萌下意识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火红色的法拉利,从车内走出一个黄毛八字胡的年轻男人。没等那个男人打招呼,谢梦萌惊呼一声,脱口而出:“楚总,这不是你常说的那条水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