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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五27、

“……我问让她去勾引谁，她又不说，我就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天我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还把什么东西互相塞来塞去的……

“莺莺听我一说，就使劲地拍打我，说不让我瞎说，说那个人把她的手机弄坏了，赔了她一个新的，她不要……我就说，那个男的我认识，是反贪局的，姓王，是个科长，连科长你都瞧不上眼，你莫不是要勾引局长、检察长……

……我这么一说，莺莺伸手把我的嘴就给堵上了。这娘们平时软绵绵的，这一伸手，力道都快赶上灭绝师太了，差点把我憋死……”

“姚哥，我给你说了吧，我就知道莺莺不是个好鸟，你以后真的要少理她。好像是凡姐捉奸的第二天吧，一大早，我就跟上这娘们了。姚哥别笑我，我就是想多揩点油水

……莺莺一出门，我也出去了，一直就跟到了医院。的，等这个娘们进了高干病房的门我才知道，感情这娘们大半夜的是来吴仕泽这里赶场子啊，这业务还真不够她忙的，这吴老二也是真牛b，白天刚完，晚上就打电话催……”

……………………

……我一听这个妹子就是在吹牛，这医院的高干病房楼下停着的都是大领导的车，怎么可能要她那样的，我就揶揄了她几句。那妹子急了眼，说，你知道个啥，开车的那个胖吴先生就喜欢我这样的，的，这妹子不地道，袜子坏了个小洞，硬是让我又赔了二百……”

“当时我还下车看了一眼车牌，那妹子指的那辆大奥迪我认识，这个车号就是凡姐告诉我的，感情是吴老二这个老小子。……我围着吴老二的车子转了两圈，就往后走，姚哥，你猜我看见什么了，你家嫂子的那辆别克也在这里停着……我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有猫腻了，这大半夜的不在家里，跑出来干什么，姚哥交待的事我可得放在心上。我就在医院的门口等，连扫大街的都上班了，你家嫂子的车还在那儿停着……

……姚哥，是不是我多心了，你家嫂子那天也住院了……如果是的话我就不说了……”

“说，你接着说……”

………………………

看着小福子发过来的消息，姚海亮的大脑在急速地旋转着，尽管已经过了好多天，但那时的一幕幕还是很快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天晚上他接到过妻子的电话，晚上几点记不太清了，但他记得很清楚的是，妻子用的是家里的固定电话，如果说小福子说的是真的话……也就在这时，他想起了那天早上在病房一楼大厅里遇到妻子钟霞的场景，菲菲说要和妻子一起去看吴局，而妻子说她要去看父亲……

“姚哥，我给你发过去，你看一下是不是你家嫂子的车……”

在消息的后面，小福子发过来了一张照片，照片的车牌部份很清楚，就是妻子的那辆别克，停车场地的两个标志显示，这里确实是医院高干病房的楼下停车场。照片是视频的截图，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医院捉奸事件的“第二天”——尽管只是跨越了零点，但严格的界定起来，也确实算得上是“下一天”了……

直到“哗啦”一声传来，“惊醒”的姚海亮才发现，他刚才“不小心”的一巴掌重重地砸在了身边的那栋用积木搭建起来的小楼上，随着这重重的一击，小楼顷刻间土崩瓦解。还好，他现在已经学会并且能很熟练地把这些积木组合起来，不然的话，这场面真的要不可收拾了。

“姚哥，我没拍错吧，你看一下，那是不是你家嫂子的车……”

“下面……”

………………………………

在回复小福子的时候，姚海亮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紧闭着双眼在对话框里敲下了两个字便发了过去——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在盲打的状态下完成的。这一刻，他完全改变了只要一摸键盘便要偷看上两眼的“坏毛病”。

“姚哥，好，我接着说……我看你家嫂子没下来，便想进楼里看看，正在这时，我发现莺莺那个娘们从楼里出来了。看那副一边走路还一边拽的骚劲，一准的是让男人干爽了，的，我一想起这茬就生气，我刚想发动车子迎上去，把这个娘们扣下，就见这娘们兔子一样地上了一辆出租车，出了院门……

……我一看这娘们要跑，就跟了上去。真是见了鬼了，好像是违章不罚款似的，真当那些电子眼是空气啊，简直是疯了，连着就闯了几个红灯，看来这位司机哥们是想进学习班了……”

看着小福子发过来的消息，姚海亮知道，这位“娘娘千岁”的老毛病又犯了，

“兄弟，你到底跟上没有，不是让人甩了吧……”

“姚哥，兄弟没那么笨，我是谁啊，专业干这个的，跟再厉害的目标也没失过手，何况这还是一辆出租车……不过我没有跟着他一起违章，那辆车也就拉了我几个交通岗吧……”

让人拉了几个交通岗，还在嘴硬没让人甩了，小福子的说词让姚海亮有些哭笑不得，正在他不知道如何“评价”小福子这个“专业人士”时，网线的另一端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姚哥，干这个我最拿手了，我一看这情况，前面是通往开发区的路，就让她跑好了，还能去哪儿，一准的是回国土局给吴老二拿药去……但我在国土局和双子星找了一圈，也没见那个娘们的影子，等我回来时硬是让我给撞上了，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我刚一回来，就看见一个同行哥们正在车子里坐着探个脑袋抽烟。我便凑了上去，说，哥们，怎么今天都忙到天亮了还不收工，是不是又遇上财主了……我这个哥们一看就对我说，这两天没活，就是没事瞎溜达。和我说了两句后便开车离开了……

……说话时我就感觉这哥们不太正常，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没有三分利，不起五更早，前段时间他还从我手里骗了一万块说是买设备，然后和我一起干一票大买卖，后来事情就没了影，再后来我把他押在我那里的一幅字画找明白人鉴定了一下，竟然是赝品……看来，这小子是在背着我吃独食……我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小胡同里，便回到了那附近。我转了两圈才发现，姚哥你的车子就停在粥铺的门口……当时我就躲在粥铺空调机的旁边隔着玻璃往里看，那个时候莺莺那个娘们正坐在你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