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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五14、
仔细一听，声音是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其实不用去看她也听了出来，是柳艳。对于这个小妮子，胡姐还是有一些“细致”了解的，有好几次，她都看到了柳艳“偷嘴”吃。有一次，胡姐还看到了这个小妮子在偷喝家里的进口牛奶。
她听送货的工人说过，这种牛奶是从比利时进口的，在津川只有他们一家分销商，供应的也都是一些高端客户。那家店铺的业务员曾经还“贿赂”过她，让她品尝几样他们店里经营的另几个牌子的进口牛奶，还说如果推荐成功的话有“提成”。
尽管诱惑不小，胡姐也没有尝试，她知道，这种牛奶是女主人修亚琴为小姐订购的，除了这个牌子的牛奶，小姐在家里没有喝过其它的。
一想到柳艳可能在偷嘴，胡姐的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便放轻脚步来到了厨房，
“胡姨，你想吓死我啊，走路都没有声音……”
“艳子，喝什么了，把你呛成那样……”
“没，没喝什么……”
“没有……呕得这么厉害，身体不舒服……”
当胡姐走进厨房的时候，柳艳已经停止了干吐，正在拿纸巾擦拭着嘴巴。她进来的时候，柳艳突然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两个人说了没几句，柳艳涨红着脸冲进了卫生间，等她跟过去的时候，柳艳正在低着头干呕，
“艳子，怎么这么大的酸味，你吃什么了……”
“这几天我嘴没味，一吃东西就反胃，一遇到这种情况喝两口醋就好多了……”
“来，艳子，我扶你回房间……”
“艳子，快喝口水……”
“艳子，我看你的情况像，像……”
“胡姨，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了，我反胃还能象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是害喜了……”
“害喜……”
“就是怀上了……”
听到了她的结论，柳艳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胡姨，我还没……”
“你这个傻妮子，姨是过来人，这点事还是看不错的，不信的话你到医院去看看，一准的是……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结婚就生下来……”
两天后，柳艳告诉胡姐，说她已经到医院检查过了，还给她看了一张医院的检验报告。她一看，吓了一跳，这小妮子还真的有钱，看这么点的小病竟然去了市里一家叫仁济门诊部的高档私人医院。
“艳子，你有钱没处花啊，听说这里治个感冒都得几千块，这点小事，找个……”
“我不好意思，这里保密，我，我……”
“唉，为了面子遭罪了吧，一个月赚多少，这下好，一下子都花出去了……”
“都怪胡姨你，净瞎说，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和男朋友拉拉手就能怀孕呢，你看，这可是大医院检查的……医生说我是季节性的咽喉不适引起的恶心，还给我开了点药……不出半个月就会好了。”
“啊，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艳子别往心里去，我也是关心你，怕你吃男人的亏……艳子是正经的女孩子，这个姨知道……对了，艳子，你和男朋友发展得怎么样了，姨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胡姨，人家还要上大学呢，那些事情现在还不想考虑，以后再说吧……”
“也是，上了大学，咱们艳子就是文化人了……听人说你学的这个外国话以后会有大用处哩，有了出息，说什么也要找一个有学问的，既然现在的这个没定下来，那是最好的了……”
“胡姨，我……不说他了，我们也就是普通的老乡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都说了，认我当个妹妹……他说这一辈子对我好，象亲妹妹似的，挣钱供我上大学……”
“啧啧，艳子处理事情真稳，应该这样，成不了夫妻就做个朋友……你那个老乡哥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说他啊，劳务市场上打零工的，他哪有什么正式的工作啊，没有文化，也没有什么特长……”
“啊，有这么个哥哥也不错，那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老实厚成，也是个可怜人，你以后要是发达了可不要忘了这个哥哥……这样的哥哥怎么报答都不为过，就是，就是不要再那个……”
“胡姨说什么呢……”
“艳子别生气，姨逗你玩呢……”
“不说了，胡姨真坏，总是寻人家开心……”
说着话，柳艳便回房间温习功课去了，再次把家务丢给了胡姐一个人。再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柳艳的咽炎逐渐减轻，在一次两个人的“合作”家务劳动中，柳艳告诉她，她的病好了，不呕不咳，连吃饭也正常了……
……………………
其实这些不用柳艳说，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一个多月来，这个小妮子的病确实是在好转，尽管柳艳拿出了高档私立医院的化验单，但以她自己亲身的经验，再看一下这小妮子胃口大开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咽炎的症状。
没过几天，她再次有了发现，柳艳这个小妮子越来越过份了，以前也就是偷偷摸摸地吃点，现在竟然“摸”起了小姐的东西。
一天中午，刚从小姐钟霞房间里出来的柳艳便和胡姐撞了个满怀，
“艳子，你怎么了，毛手毛脚的，差点撞摔我……”
“胡姨，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抬头，正背英语单词呢……”
当柳艳伸手去拉她的时候，她一眼看到了小妮子脖子上悬出来的东西，
“艳子，你这链子是哪里买的……”
“我，我……别人送的……”
“我怎么看你这条链子和小姐的那条一模一样，还有，这支金笔，不也是小姐的吗……”
“我，笔是我给小姐收拾房间，后来我在房间里看了会书，又写了点东西，没有笔，我就，我就……我忘了放回去，我现在就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