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两届全国人代会上,也有代表提出过废除的议案,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连正在筹备的“违法行为矫正法”也已经在筹备了两年后没有了动静。对于这部法律胎死腹中的原因,姚海亮明白,因为这部所谓的法律的裁判还是公安机关,于是便有了这种说法,宁可让这种制度继续以这种尴尬的形式存在下去,也不能以新的立法的形式把违法的形式固定下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时的国情,在现行的体制内,上面没有规划进来的事情,人大是很难有什么做为的。做为一个专业的法律工作者,姚海亮也支持人大的这种做法。在他这次的提案里,已经不再有什么授权给某个部门的违法行为的矫正,而是全部的纳入了法制的正轨……
“海亮,这个小法庭是怎么回事……”
在不少的西方国家,一般把犯罪行为划分为重罪和轻罪,有的国家划分更细,如美国将犯罪分为重罪、轻罪、微罪和违警罪,处理的法院和程序也因此不同。长期以来,我国在立法上一直没有明确轻罪和重罪的区分标准,对轻罪和重罪的划分是在犯罪学领域内进行的。根据我国刑法、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以及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情节轻微的犯罪行为一部分适用“轻罪轻刑化”的处理模式,另一部分则适用“轻罪行政处罚化”的处理模式。姚海亮认为,情节轻微的犯罪行为应全部归入刑法,适用比较轻缓的刑罚。他的态度是赞同“轻罪轻刑化”的处理模式,而“行政处罚化”的处理模式如果不及时地做出调整的话,很有可能是这种现行制度的下一个翻版。
在提案中,姚海亮还提出了“小法庭”模式。对于这个小法庭模式,岳父钟哲夫还进行了“刨根问底”,他也做了通俗细致的解释。
“海亮啊,你提出的这些问题很有深度,也很是时机,但对于行政处罚这一块,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当然,加上是可以的……毕竟我们的社会还没有发展到那个高度,从维护社会稳定的角度上出发,还是要给公安机关多预留出一些空间的……”
姚海亮终于明白了恩师杨副书记的那句“失去权力前的阵痛”是什么意思了,岳父正在向他表达的就是“稳定压倒一切”,把工作的重心放在维稳上……尽管这些连上边都不怎么提了的口号,在很多“地方”还是很有市场的。姚海亮知道,岳父并不是反对他的观点,而是在做了多年的政法工作后的担心和无奈罢了,如果能有一种“合法”的方式用来维稳的话,岳父也不愿意陷入这种尴尬之中。
“开饭喽……”
正当姚海亮和岳父钟哲夫“热烈讨论”的时候,妻子钟霞发出了开饭的信号。
由于明天就要启程去省城和代表团成员会合,在吃过了晚餐后,两个人便回了家。两个人洗完了澡,在妻子钟霞的提议下,夫妻俩便早早的休息了……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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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292、
倒在地上的魏彬大口地吐着鲜血,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
“怎么搞的,不是告诉过你们,病人需要静养休息,情绪不能激动吗……”
经过了紧张的抢救,魏彬脱离了生命危险,姚海亮和姜晓燕两位“家属”也受到了医生的“问责”。
在回局里的路上,姚海亮的心里一直在想着魏彬的事,听魏彬的口气,他和老局长周海涛的关系应该很熟,应该说得上朋友才是,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送”他们父子回国,还给他们两个拿钱。也就是说,魏彬在回国前见过周海涛的面,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从很早就开始了才对。
想到了周海涛和魏彬的关系,姚海亮又想到了姜晓燕介绍丈夫时说过的话“魏彬在国外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最好的工作便是为领馆和华人社团当马仔或举小旗了”……当他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姚海亮的头脑中迅速地闪过了一个“从未谋面”的熟人的影子——老k。没错,在他和老k的聊天记录中,他看到过,老k就是干那一行的。
对于这一点,姚海亮有些了解,事实也确如老k所说,在国外,如果领馆或者是华人社团搞点带有政治色彩的活动时,“拥护者”都是多多益善,也正是因为这样,连像“魏彬这样的在国内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重大活动现场的两劳人员”都派上了用场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老k,姚海亮一直在关注着,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自己出事后,老k便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每一次上线时,老k的头像都是黑的,有时,他都是整晚整晚地挂着sn,老k都没有理他。等的心烦时,他还主动地“问候”过两次,但老k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网线的那一端消失了。
今天魏彬的行为实在是太古怪了,他说对不起自己,应该说他和魏连熟悉都算不上,除了这次办户口,更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来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和自己说对不起自己……想到了这里,姚海亮庆幸他在医院时和偶遇的医院领导打过了招呼,只等魏彬病情稳定一些后,他也便可以听一下这个男人的“心里”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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