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寝殿内男子低沉闷哼和女子如细雨绵长般的呜咽声
宽敞得木质床榻发出“吱呀”声响。
那垂地得红纱帐幔似拍打着沙滩的海浪,起伏摇摆,惹出层层涟漪。
隐约间,便是那不可言说得旖旎之景。
殿内红烛高燃,在火红得房间里爆出一朵喜庆的烛花,火光映着轩窗上那成双结对的大红喜字,便也应证着此刻殿内得一对新婚璧人是如何的缠绵悱恻。
那呜咽声断断续续从屋内飘出来,只一开始又几声委屈嘤咛,没一会就渐渐变得娇嗔,到最后开始轻盈婉转起来,很是旖旎动听。
衣妈妈只单听着屋内小姐的变化,便以猜出太子殿下并非粗鲁莽撞之人。
他隐忍克制,懂得如何循序渐进,小心翼翼,所以在太子殿下的疼惜下,她们姑娘的新婚初夜,并未吃到什么苦头。
高湛吻着婉婉眼角的泪珠儿,一阵咸甜入口,他哑着嗓子问她,“还疼吗?”
婉婉捂着脸儿,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昨儿和方才,衣妈妈那么苦口婆心得劝她看书,她觉得自己很懂,不想浪费时间,便说什么都没看。
她以为圆房就像是那次夫君为她解药那样,所以才她还傻乎乎非要夫君去净手。
现在想起来,真是没脸见人了。
婉婉想找个被子把自己藏起来,哪怕只是藏个头,可高湛怕她不适,偏频频询问她感受,惹得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涨红了一张脸儿不语。
“不疼了?”她不答,他就替她回答了。
以高湛对婉婉的了解,不止不疼,甚至还很——喜欢。
婉婉咬唇,羞愤的用粉拳垂他的胸膛,只叫他别再说了。
她真的要无地自容死了。
可媳妇绵软无力的小拳头,敲击在男子胸口,行同抓痒。
他真的是太了解她了,甚至超过婉婉自己。
一阵云雾颠鸾,婉婉似一只煮熟的蟹子,又似一只贪懒的小猫儿,墨发蓬乱的瘫软在夫君的怀里。
“婉儿。”男子气息只有一瞬的不稳,片刻就恢复了平缓,可对于婉婉来说,却是浑身上下都被掏空。
她懒洋洋得,只用鼻音轻“嗯”了一声,甚至连嘴巴都懒得张。
上次婉婉被皇后叫入宫中,他们也是在太极殿内,高湛为昏迷的婉婉泡药浴,小姑娘醒来,哀怨先生没有事先通知。
于是这次,男子谨记夫人之前的话,沐浴前要征询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