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跨进大殿之时,正好听到皇帝怒叱邕王的这句话。
惊得朝臣倒吸一口冷气,大气都不敢喘,只默默立着。
“父皇,儿臣一时鬼迷心窍……”
“一时鬼迷心窍?”老皇帝一夜未眠,眼中尽显疲惫,他笑道:”勾结番邦,逼宫迫朕禅让,你这哪里是一时,你这是早有预谋!”
高汲被噎得一哽,他要是知道高湛没死,必不会放手一搏。
如今是悔不当初,只能苦苦哀求,“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知错就了了?”皇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般,“你擅放番军入城,纵容作乱,这一夜之间,上京城内死了多少无辜百姓?那都是人命,活生生得人命啊!”
皇帝将指间得扳指拍在龙椅上,拍得稀碎。
不止百姓,这次平乱,多少将士得生命截止在了昨日?
鲜血淋漓,尸横遍野,若没有高汲,又怎会有上京这场浩劫和无数亡魂?”
“混账东西!”皇帝气急败坏,走下去狠狠一脚踹在邕江肩头,失望至极道:“枉朕对你寄予厚望,你若为君,必将是个无道的昏君!”
惯子如杀子,天家亦如此。
自古皇家妃嫔母凭子贵,而邕王得生母胡贵妃宠冠后宫,圣宠十年不衰,他便是子凭母贵。
可有时,越是寄予厚望得儿子越叫人失望,反倒是扔出去,不闻不问得,倒生得越发有他当年模样。
“文武之间,朕向来更重文而忽略了武,当年你执意参军征战,朕一度对你失望至极,觉得你是自毁前程,可却是你,关键时刻救了朕!”
其实帝后不合这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皇后高冷,不易与人亲近,皇上便也渐渐与之疏离冷漠,因此对皇后之子也向来不问。
高湛便是这样跟着吃了锅烙。
可皇帝现在看着最小得儿子,却是越看越觉得顺眼。
他越过被他一脚踢得里倒歪斜的邕王,拍了拍高湛肩膀,欣慰道:“好孩子,是朕错怪了你。”
高湛颔首,儿时之事于他而言,已是尘封过去,他道:“父皇严重了。”
这时底下有大臣适时再提皇储之事,也有人提及翊王婚事。
高湛过年便二十有一,在金国已经是个不折不扣得大龄男子,至今未婚未育,身为父亲得圣上回忆了下,他二十一之时,眼前这小子都能打酱油了。
“的确是不小了。”
皇帝叹了口气,顿觉自己也老了,当即拟旨册封高湛为储君太子,择日行立储大典。
并让礼部整理上京城中适龄贵女人员,不日选太子妃。
高湛却说:“不必这么麻烦。”
“其实儿臣心中已有心仪之人,还请父皇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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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府中焦急等待朝堂消息得婉婉,人没等回来,却等来一道圣旨,说要册封她为太子妃。
为保自己不嫁错人,谨慎起见,婉婉询问了内侍。
“您说得太子,可是翊王高湛?”
那内侍一听,当即吓得腿儿软,连忙制止,“太子殿下名讳,可不能说!不能说!”
作者有话说:
婉婉:我就说,高湛!高湛!高湛!高湛!高湛!
高湛:啧,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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