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子百转千回,怀疑自己恐要一朝打回解放前,小姑娘却在这时蹙着黛眉,嘟着唇瓣,一双杏仁眼泪汪汪噙着泪花,很是可怜。
她一想起她的房子都已经换了两茬的房顶了,便不住吸着鼻子,望着拥有铁腿神功的男子,发自肺腑的与之商量。
“可以是可以,就是先生再来的时候,别再上房了行吗?”
小姑娘真挚眼神,“房顶真不抗踩了,工匠说,再蹋一次,房梁都要换了,我真的修不起了……”
她只要一想起那岌岌可危的房梁,心里就不住的委屈。
“先生这半月没来,可我夜夜担忧我的屋瓦,觉都没睡好呢。”
她现在睡觉都睡不安稳,总觉得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睡着,房盖就又塌了,她都有心里阴影了……
小姑娘堵了一条路,还人性的不忘为之开辟另外一条,“先在再来,还是走门儿吧。”
虽然那上房之人本不是他,高湛平白背了锅,可小姑娘的话分明是应了他的,既如此他还有什么不应得道理?
于是无奈笑着说:“好,以后我都光明正大的来见我的婉婉。”
他说着,大掌试探得去触碰小姑娘的头,见她并不抵触,才一下,两下的轻抚……直到婉婉撅嘴,哀怨抗议,“头发都弄乱了,先生这手不是刚被蛇咬,难道不疼吗?”
有些人心里甜,一时忘了疼,倏然被提醒,这才后知后觉“啊”了声,捂着那被蛇咬了的手臂说:“疼,锥心至腹,疼痛至极……”
婉婉想起高濛的话,想着他外强中干的身体本就羸弱,不禁折腾,此刻又重了蛇毒岂不更是雪上加霜?
小姑娘一时不知所措,“那怎么办?我去找人给你解毒吧!”
中毒后当下最紧要便是解毒。
男子却不急,一把拉回忙着要去找人的姑娘,把她抓回来,按在自己面前。
“蛇毒最怕风吹。”
他指着自己被咬的伤口,一本正经道:“别走,快帮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说:
婉婉:吹啊吹,吹啊吹,好点了吗?
高湛:嗯,好多了,婉婉真厉害。
婉婉看着恶化的伤口:可我怎么瞧着,伤口越来越严重了呢?
蛇:你当我的毒是哈喇子吗?还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