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彩云那该是怎样神奇之景呢,孔雀开屏她也只在书上看过。
结果丁怀柔却说:“不过这些人,也不是人人都想要和梁州世子结亲,她们有很多人还在惦念着翊王,翊王婚事至今未定,虽然传闻殿下已经心仪之人,且身边曾出现过一位女子,但这些终归是传闻,都不了了之了,再加上今日翊王在朝堂上的言论。”
丁怀柔指着正迈台阶上楼的安国公之女洪箐箐,“她就是头号要嫁给翊王,不嫁翊王不罢休的人。”
洪箐箐对翊王的执着,婉婉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跟在她身旁那人,“柔姐姐,那人不是丁嫣柔?”
丁怀柔瞥了眼,道:“她现在跟洪箐箐走得极近,我母亲强势,她不敢对我动手回去受罚,恐将矛头对准了你,你可要小心留意着些。”
上次在太师府婚宴上,便是洪箐箐和丁嫣柔二人一唱一和引婉婉题词,要不是婉婉已经习得一手好字,便就要当众出丑。
婉婉点头,“我知道,柔姐姐放心吧。”
瑞祥庄掌柜刚将安国公府小姐迎上去,一回头便见容家,丁家两位小姐进来。
这两位小姐可是她心里贵客中的贵客,一位是花钱如流水的婉婉自是不必说了,而旁边这位新进小财主,长宁候府的掌家嫡小姐,那也是挥金如土,舍得花钱的很。
掌柜看着两个发着金光的小财神搭伴一起向她走来,脸上堆出的褶子不由更深了几分,心里暗暗道,她今儿账面上的流水怕是要创新高了!
婉婉和柔姐姐被掌柜迎着上了二楼,刚在雅间坐下,便是先听到了隔壁,丁嫣柔的说话声。
“这郁司宁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女子参军竟还成了圣上许肯的事,让她如愿,简直天下奇闻!”
郁司宁与丁嫣柔之间,两人并无甚过往,但她是丁怀柔的好姐妹,便自动与婉婉一起,成了她的敌对。
一旁磕瓜子的洪箐箐笑道:“这有什么好气的,我要是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丁嫣柔不理解,问:“为什么?”
洪箐箐道:“军营里都是男子,她一个女子成日混迹在一起一群男子中,你说怎样?”洪箐箐没再说,只是浅笑不语。
丁嫣柔马上悟了道,“你是说她可能被军营里那些将士糟蹋,名节尽毁?”
丁嫣柔一想到这就高兴的两眼放光,觉得既解气,又能狠狠让长姐难过,到时再传出这她不检点的风言风语,岂不痛快。
她向来说话无所顾忌,且她生母尤氏出身市井,许些个腌臜手段,她是从小看到大的。
可洪箐箐是货真价实的高门贵女,父母皆出身贵族世家,有理有度,她就是装了一肚子坏水,可面上也要保持她国公府小姐优雅形象。
张口就是这种粗俗市井之言,洪箐箐忽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她的嫡亲姐姐这么看不上她。
洪箐箐当即脸色就挂不住了,“什么糟蹋不糟蹋的,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丁嫣柔愣了下,“不是糟蹋那能是什么?”
就是用脚趾头想,一个女子和一群男子在一块,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还能干啥。
“女子从军,抛头露面,名声尽毁,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
洪箐箐咬唇,她今天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存蠢货带出来,都要丢死人了。
丁嫣柔这才恍然,她道:“名声那可是女子一辈子比命还重要的事儿,我要是她,我就一根白绫,抹脖子上吊算了,可没脸再活在这世上。”
洪箐箐狠狠瞪她一眼,连瓜子都没心情吃了。
婉婉和丁怀柔听到隔壁的对话,气得冒烟了。
虽然知道司宁性子爽利,向来不在乎这些世俗言语,可丁嫣柔那句司宁被人糟蹋,却是触及到了婉婉和丁怀柔的底线。
司宁可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作为好姐妹的她们却不能听而不理。
婉婉低声询问:“柔姐姐,你今儿带了多少银子来?”
此时隔壁两人话题一转,正讨论着今日要选的面料,有一款稀珍奇货,洪箐箐说势在必得。
丁嫣柔在一旁奉承讨好,洪箐箐便答应也给她做一身。
丁怀柔说:“带得不算多,不过铺子就在附近,不够可以去取,你只管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婉婉算了算她的银子和柔姐姐的银子加在一起,大抵够了,于是附耳与柔姐姐小声说她的计划。
只见丁怀柔脸上风云变化,一会震惊,一会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直到婉婉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