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等维修人员时,横公鱼本想在二楼沐浴。好在孙明瑷留了心眼,斗法之际将二层的浴缸棒打成渣,断了它的后路。
李思忒理论过关,但实践确实有生以来头一回,难免紧张,虽强自镇定,但见到横公鱼的那一刻,心中陡然七上八下。
幸而,横公鱼没搭理他,只顾着啃食厨房重新做的烤鸡。
李思忒进了浴室,开始装模作样,看似检修,实则继续破坏转换器和放置乌梅,捣鼓了十几分钟,才擦了擦额头的汗,东张西望了少顷,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外间的洗面台前,眼睛一扫,偷偷拿了洁面乳,换成手表。
孙明瑷也配合的默契,几乎同时,又一变幻,与原来的洗面奶一摸一样。
李思忒稳了稳心神,收拾好工具箱,出来一看,横公鱼还坐在客厅,身边的烤鸡就剩一条腿还有肉,其余全是骨头。
“怎么不噎死呢。”他暗自咒骂,脸上端着却招牌的服务笑容,平心静气地告知已修好。
横公鱼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边吩咐一女员工去放洗澡水,嘱咐撒满玫瑰花瓣,边继续啃鸡腿,吞了两口,说了句“明天再送两个浴缸”,连个斜眼也不瞧。
那趾高气扬的劲儿,可把李思忒恶心坏了,答应着转身下楼,将车开出会所大门,有行驶了近百米,才缓缓停靠在路边。
他向后一仰,重重的靠在椅背,闭上眼,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只觉得哪怕一秒的等待都十分煎熬,心里不停地祈祷。
不知过了几分钟,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后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后座上的靠枕,苦笑道:“对不住了,忍忍。”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要吃太多鱼啊。”
说完,他又回头定定地望着前方,视线坠入无际的昏暗。
这一次,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横公鱼终于遭了算计,再没了反攻之机。
李思忒离开后,横公鱼吃完鸡腿就进了浴室,在孙明瑷的注视下脱衣进了缸里。
当然,从它□□到进水里的那几秒,孙明瑷闭上了眼,一是因不好意思,二是实在对那中年发福的男性身体有股子恶感。
横公鱼戳着显示屏,设定好温度,开启冲浪按摩,半躺着闭目养神起来,一副无比享受的姿态。
因恒温器被破坏,温度攀升较快。
孙明瑷明白横公鱼不可能用沸水来泡澡,事先算好了时间,准备在它察觉将跳出前抢先施咒,将其困在浴缸之中。
可预备好一会儿,她估摸着温度已超过六七十度,也没见横公鱼有什么惊慌的反应,反倒是呼噜声渐响,一派安祥。
她不禁纳闷,心想:难道是乌梅、水、横公鱼三样齐聚后,会互相影响,影响横公鱼的感知,使其迟钝?
她正狐疑着,忽听横公鱼发出一声怪叫,知其惊觉,立即恢复人身,飞向里间,右手一引,铁棒先一步飞出,对着横公鱼的脑袋当头一棒后,死死地压住其双肩。
横公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刚刚直起的身子又跌回水里,随即又是一声痛苦的尖叫,不断的扑腾,想要摆脱禁制。
孙明瑷本以为还得再来个金光罩裹住浴缸,可一看眼前的场景,轻松一笑,知道不需要了。
她发现横公鱼只是托着一身肥膘,龇牙咧嘴地挣扎,目露凶光的盯着她,而对敌的赤剑、水盾一个都没有祭出。
生死关头如此弱势,非保存实力,便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