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望天花板,又忍不住好奇,低头观察,只见她右手掌心散出淡淡金辉,在几个伤口的半寸高处,如探测一般反复悬止,最后在看不到的后腰停下。
他正要问是不是有发现,忽觉腰椎右侧的皮肉里有东西在动,似在与一股吸力挣扎,一个向外拉,一个向里扯。
他只觉阵阵刺痒、麻痛难耐,反手便要去抓挠,却被她握住,道:“再坚持坚持。”
温软的触感与束而不重的力度让他乍然失神,心海起浪,默然回握,心想若能一直这般该有都好。
心驰神往间,痛痒消减。
片刻,突来的一下刀割般的疼痛让他倒吸口凉气,接着就见孙明瑷掌心托着一个极微小的东西,送至他眼前,“就是它。你没有察觉,是因为这玩意是天界所造,专门用在一些神仙身上,隐蔽、强固、灵活、独立的反侦察力都不是普通器械可比。”
“跳骚?”他凑近去看,顿时气的瞪眼,胃中翻滚,心里将土地公骂了一万遍。
“只有它毁了,咱们才能摆脱被动。”她边说,边以力法摧毁仍在挣扎的跳骚。
“砰”的一声爆裂,火光、烟雾在她双手对接的半寸缝隙中炸出,带着一股焦糊的怪味。
他扇了扇空气,“嚯,你们神仙还用这些吗?不都说神仙的法力是万能的,挥挥手就能招来云彩,打个响指就能变出财富,心之所向,无不满足……”
“李思忒,天界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打断他的话,语气冷淡,一双漆黑如墨瞳孔闪着幽谧而深邃的光。
他觉得她这一声名字叫的十分郑重,郑重中又有些刻意,似有言外之意,似在警告和提醒着什么。
他哑然地等着她续说,却见她走进洗手间,留给他一个默然的背影。
他预感下文无望,听着哗哗的水声,纳闷的暗自琢磨:这性情变得也太快了。天界不就是神魔小说和影视剧中描绘的那样吗?不然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