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没听清眸异说了什么，心中很是好奇，一双大眼睛看着眸异，等着他回答。

对上夭夭的眼睛，“茹云”二字下意识要脱口而出。

眸异猛然惊醒，收住。

再看向夭夭，他眸光锐利，重重打量，心有百思：

刚刚那种感觉……

那是“除秽”？

不，“除秽”已毁！

是神族？

不可能！

神族已灭，唯一的……

玄冰封印！

胤！

……

疯狂的恨意顷刻的肆虐之后他又瞬间止息，宛如狂风过境的念头在一刹那间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他对自己说：

也许，是错觉吧……

他接着问：“茹胤他厉害吗？”

“厉害？”夭夭将她的小眉毛扭成了麻花，“厉害是什么东西？”

眸异：“……”

胤从来都不教孩子的吗？5岁了还不曾启蒙，连这个都不知晓？

压下不满，他只能不情愿的代劳，只是，张张嘴他却忽然发现一个惊悚的事实……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学会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东拼西凑，当年他六界打滚活得狗都不如……总之，一来二去他便领悟了，至于要怎么解释……这丫头就活在人间，到底是什么悟性，连话都不明其意。

不情不愿，他还是开了口，干巴巴的道：“厉害，就是……就是很厉害！”

一瞬间恨不得一头厥过去再也不要醒，他忽然很怀疑自己的智商到底怎么了！

然而，边上还有个不长眼的，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揭不过这一篇了。

夭夭眉毛顿时更拧了，连看着他的眼神都隐约多了几分同情。

“……你这人，不止眼睛不好，脑子也不好啊。”

“……！！！”他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这熊孩子！！！

好半天憋屈难言，他忽然灵机一动，忽然从深深的心理伤害中满血复活了。

他想到该如何解释了！——“厉害就是“很棒！非常棒！”的意思。”

这一回的解释，他自信满满。在他的记忆里，“棒”这个词，在人间惯常用来表扬孩子，夭夭总该知晓吧。

然而，很显然，他还是‘低估’了胤对他女儿的放养！

只见夭夭眉头都要锁成小山峰快能唱一曲“小山重叠金明灭”了，神色却不是方才的不解，而是说不出的怪异。

他……左看右看，实在弄不懂这表情是个什么意思，可直觉告诉他：这小丫头所解之意，绝非他所传的那个意思！

果然，夭夭出声了，一脸犯愁，“那个……眸异啊，这你可就为难我了，我和茹胤又没摇床，哪会知道他棒不棒？”

“摇床？”他问，“那是什么？”

夭夭白他一眼，仿佛在看笨蛋的眼神让他吐血，言语间还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有点意外，有点同情，有点谆谆教诲，还有点恨铁不成钢……总之，看得他十分蛋疼。

“连摇床都不知道，你还是小孩子吗？”

某只鸟说了：摇床是大人的活动，等她长大了，可以和茹胤试试。

为此，她可是一直盼着早点变成大人呢！

“……？？！”他更晕了，有种问号挂满头的错觉，可一看夭夭那眼神，他又一口老血噎在心口，好悬没噎死。

叹一口气，他猜：这小魔王约是表达方式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