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顺着杨明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彩雕左下角雕刻着篆体小字:“造化”,这造化二字每个一寸高,相比整幅山水雕刻画的尺寸,这二字的大小很难被发现,简直可以忽略。
赵权看了又看,不知所以的说道:“造化?难道这银色巨石就是石阶板的造化?还是说这石阶板能不能登顶全看造化?”
杨明自言自语,也似给自己讲解,也似同赵权探讨般的说道:“所谓造化,乃是天地间一切常理,也是一切不常理。你能说山石难道不是造化?你能说这孤峰难道不是造化,你能说那远处山峦难道不是造化还是这无边的湖泊,还是那远接天边的江水,这山涧,皆是造化。只因为这银色巨石矗立在那里,才有了阻挡石条阶登上峰顶。如果凿开银色巨石,石条阶穿石而过,终抵峰顶,那就是石条阶的造化。如果石条阶绕石而过,抵达山顶,那就是巨石和石条阶二者的造化。所以这造化是顺应天理,也是逆天而行,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场造化。”
赵权嘲笑道:“你们汉人就是酸,什么常理,天理的,合着我就是破石而过,这就是造化。我们铜锣族人,就是喜欢直截了当,不喜欢转弯抹角。”
杨明笑道:“万事万物无为而治,至刚易折,上善若水。你们铜锣族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喜欢直接,但有些时候还是曲中求要更好一些。”
赵权说道:“你们汉人满嘴都是:刚易折,柔易曲,宁在曲中求,不在直中取。你在山林里打猎还能球猎物送上门?还不是直接冲上去捕猎。”
杨明见赵权有些强词夺理,便转移话题说道:“这洞厅除了这副巨大的彩雕再也没有什么物件了,咱们还是去那两个门里面有什么吧。”
二人由于是自西向东看的彩雕,便直接走进了东向的拱门。通道一丈左右,内光滑如镜并无异常,二人进入石室,石室不大,长宽不足一丈,穹顶同样悬着一颗发光的圆珠,只是尺寸小些,大约一寸左右,洞室里面布置也很简单。只有石桌一张,石凳一对,石头桌子上放着一把黄牛皮鞘的匕首和一柄水牛皮剑鞘的长剑。
杨明上前拿过匕首,从黄牛皮匕鞘中抽出匕首,细细端详,匕首总长八寸,宽一寸,柄长三寸,匕身泛着蓝光。匕柄简单素雅,朴实无华。长剑剑鞘同样素朴,水牛皮剑鞘,剑柄硬花梨木,全剑长三尺。杨明拿起桌上的长剑转身递给赵权。
赵权接过长剑,用力按绷簧,往外一拽这柄长剑,可了不得,小小的洞室之中就好像打了一道闪电寒光,光分五色,耀眼夺目。